树
旷野,树在排布;从叶开始,枝交给风,寥落空朦,以细小的微波,浮动。
像心中的风景,以画中的绿萼,孵化柔软的回声。
恪守的根,想象穿过头顶,用质感,酣畅的富有,一山呼唤,在影子里重复。
颤动于野,斜挂披风,谁的梦肆无忌惮;
庞大的头颅是无形的花朵,为跪伏的高原,种下佛经。
膝盖僵硬,虬枝弥漫,金碧辉煌的庙宇,衍生烂漫的蝶虫。
春望,你山野的绿峦,流韵,划开缱绻的相册;
枝头孕育平仄的词汇;
唱着淋湿的歌谣,淌过一片蓝空。
沿着犁铧翻出新土的清香,把收获还给泥土;
把梦寄予远方,把路途咽下,木纹里的神话,飞出青鸟;
那些编年的历史,站在黄土之上,把笑脸,渗进倔强的骨头。
它可以刺破黑,围拢、聚食,咬着疼痛的源,嚅出星空。
旗子一次次折断,斑驳的肉体,流放伤痛;寄予远方的灯盏,坚守,隔岸观望黎明。
绿雨如烟,它的前奏,可以收放自如,它可以死在水域,它终会把阳光举到沸腾。
即使割伤腕脉,奔流出殷红,血的妩媚开一束忘忧;
在一声哀叹里,让季节膨胀,缀满翩飞的翅膀,完美是尘世无奈的回应。
骄傲的枝条,设想故事的开端,穿过彩虹,真的被带雨的梨花吃透,相思的落瓣,重或者轻。
河冷酷成勒死秋天的带子,哭泣起自衰草凌乱的思绪;
用风的速度,魂一样游走,在家的门楣,记上冬的日期;
眼神被雪刮伤,天地一同沦陷,土地展为辽阔,你在阡陌上蠕动,用天堂的风,构筑梦城。
骚动的华盖,揉进反刍的胃,消化、消融,尘滑过天窗,横亘野马,
旷野明晰的脉络,谁将叶子撩向阳光,把深情的吻,层叠遥送,
谁为牵挂振动时光的耳环,放弃固有的葱茏。
横越野芍药的幽歌,浓缩机缘,把散碎的别情,嵌上航行的船舶,
挥舞庞大的波涛,收藏云以及等待日落的星星。
每个丰腴的夏天,在骤雨中擎起,簇拥的瞩望,让希望进入每根神经。
嘹亮密集的歌谣,激荡、澎湃,和天空相对,占据鸽子飞翔的视线,
在大河的源头,把倒影洗去泥土,顺流而下——
寄予同类,弯曲的笔以及折叠的信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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