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文 翔鹰
那时候,比煤油灯更亮堂的,便是妈妈。
她用自己朴实,勤劳,无私的爱,点亮一个家的光明。
日日夜夜,用她手里那根千变万化的针,挑破日子的艰和难。
直到把自己,燃烧成,一堆积雪。
仍然,以被的形式,盖在儿女们的身上。
那时候,比时代的网更厚实的,是妈妈撒了千遍万遍的渔网。
村头巷尾的渠水里,稻田里,遍布妈妈撒开的网。
那是她用心,用汗水,用手里的银针连勾带织制成的网。
网里总是打捞起珍珠般的汗珠,那些鱼虾,连蹦带跳便跃上了岁月的枝头。
至今,还在我们的梦魂里,闪着粼粼波光。
那时候,比阳光更温暖的词汇,便是妈妈。
喊一声,无论深夜,或是寒冬,瞬间就会被点亮,温暖。
有妈妈的地方,就永远都是春天,都有开不败的山花。
烛影摇摇里,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饱满而温馨。
故乡,抵达,思念,抵达。
那时候,比一只鸟嵌进村庄额头更深的痣,便是妈妈深深的呼唤。
无论我们离得多远,我们的乳名,总是被妈妈一遍遍地嵌进村子上空。
像一颗颗闪烁的,蓝宝石,发出深幽的蓝色光芒。
照亮我们,归家的路途,照亮那些个隐遁在迷丛里的十字路。
还用一缕最朴实的情怀,点燃香喷喷的炊缕,喂养我们不谙世事的肠道。
那时候,比一个掌灯人更像掌灯人的,便是妈妈。
是她,一手将我们送向人间,并为我们拨开那些荆棘迷丛。
照亮人世里的崎岖坎坷,照亮前后人生的路途,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妈妈将自己化作一根灯捻,擎出,胸中那一抹红。
不仅照亮自己,还照亮我们一生里的幽暗,与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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