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斜斜的串珠,夹杂着一些线头或绒毛。
聊赖的人,是沉默的。没有打麻将的嗜好,就没有朋友。
日子里没有鼓皮一样富裕弹性的石头,女人,就不能被驯化成一条蛇。
小小地几步跳跃,落下几只红脯的小鸟。
我从那殷红的羽毛,读不出它们的内心。这就像我,天天吻你的嘴唇,却永远读不懂-----
你闪烁的目光,迷蒙的表情。
一朵朵火焰,凝望着我的房间。
打开窗,我洒下一些上好的米粒。它们并不怕我,似乎能看得懂我的心。
它们,是最最不把自己当作外人的客人。
酒足饭饱,若无其事地整理着,那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这样的情景,会让我想起,你横陈在床铺上的裸体。
雨什么时候停的?那些停留在我窗台上避雨的红脯鸟,飞到哪儿去了?
一阵寒栗,不是发生于我的皮肤,是我的心灵。
就像你,一千次,一万次从我的怀抱里挣脱。
却会在失魂落魄的时候回来,又舔我的衣裙。
任我骂,任我打,打骂累了,照样会盛给你,大块的肉,大碗的酒。
孤零零守在窗前,我捡不到一根羽毛。
或许,这个时候,华灯初上,在灯红酒绿处,你正枕在哪个少妇的乳房上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