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秘密在于美术馆,
这些严谨的词语
——挤缩的更小的心,起了褶皱的
瓷质的脸,揽过你身子的手,
都有各自红色的命运。
都似发情的小兽,
暖暖的孵着,每孵一次都被启蒙一遍
被蜡像、长戈、向日葵,久久封存
当你越过我柔情的言辞和那一场迷乱后,
你会发现,一切都是丰盛的,
在这,一种声音是可耻的,
在这,所有的画被一堵窗的空气劫持
在这,灵长类动物越聚越多
个个都是负伤的人。
她们能听见自己体内的咕哝声
她们健壮、打盹、持续不断地哀情
可我,我不同,一些风声,
一点面孔,一种空气里复制开的暧昧的味道,
就很容易惊醒我。让我,
隐入又一波袭来的风,响声而发。让我,
在风里如铁,拧出一段水,使你的
唇存活、潮湿、发声。
“人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美的灵长类动物了”
离开美术馆的时候,
它又在我们的唇上,诞生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