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审美角度讲,诗歌的创作流程就是感悟人生,这里的感悟人生就是作者对人生的感悟,说白了,写诗就是感悟人生,或者说,生活给作者的,作者通过诗歌的语言用文学艺术的手法概括了出来,这就是诗歌。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诗歌是有情感的东西,这是诗歌写作常识,也是诗歌的基础理论。
可以这样说,写诗就是写生活中自己的影子。正如笔者在《雨天》中说到的那样:“天,雨在天上示众。地,雨在地上鞭打。人,人在屋里闲看。”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天空下着雨,我看见了,我就坐在教室里,就这样坐着,坐着,眼睁睁的看着,突然想到家乡村后三四百亩松树和水库土地风波,正如我在《卜曲赋》中说的那样:
2006年10月2日下午姐姐从家乡回来,我问姐姐:“怎么昨天才回家今天就上海口了。”姐说:“家乡出大事了,听说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宇清家的房屋被人砸了,我回家时只看见宇清家的屋顶上都是大块大块的石头很多很多,房屋都砸破了。”我听姐这么一说我还能说什么呢?生我养我的家乡今天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是越闹越大了。说句心里话,我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可我知道只要有一天我回家就会看见这些。说句心里话,我不知道这事要闹到什么时候,会有什么结果。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是流血的代价。说句心里话,我能为家乡做的,就是把我知道的告诉大家,所以今天我为我的家乡作《卜曲赋》。全文如下:
卜曲村里村外炮声声,转眼今天已是除夕日。我磨刀儿亮亮爸杀鸡,家家除去旧联换新联。离家儿女奔波今儿归,笑道爸妈乡亲今儿好。转眼除夕已是零六年,午后拜祖忽闻人私语。话说今儿乡亲宇清家,门前门后都是乡亲们。吵声骂声炮声闹翻天,莫气除夕乡亲闹你家。你我大家本是同村人,松树本是乡亲同手栽,生活土地本是你我他,父老乡亲都是这么说。实在是你做事欠思量,不应自己决定把树卖,不应不顾父老乡亲情,不应乡亲拦你你还卖,不应一而再再而三卖。可曾想过儿女以后日,莫气你家窗口玻璃破,莫吵着闹着去报警去,千万别把乡亲们惹火。电话呼来一人天近晚,爆竹声声已响九重天,烟雾散尽人间满天堂,地上落红家家门庭春。感我心扉此事已良久,今儿思乡名作《卜曲赋》,已是零六年的十月份,春去秋来今晚风满楼,尽是风吹雨打风吹去。但愿乡亲们相亲相爱,共度山青水秀的生活。我向上天许愿中秋节,月缺总有月圆的时候,月暗总有月亮的时候,莫让丑恶泪水使人愁,才能使我乐得开心颜。
请你今儿听我把话说,这话我该怎么出我口,未提定安是我的家乡,未提家住琼州定安县,只说我热爱的卜曲村,村前有河村后有水库。三四年前可气更可怜,卜曲村里松树有人卖,卜曲村的土地有人占。父老乡亲顾内又顾外,内处松树父老乡亲事,外处土地被人占用事,内内外外乡亲都愤怒。自家争吵人家树已种,乡亲相告一起把树拔,株株树苗尽是心中火,但见村后水库人多多,树苗拔起土飞未尽恨,怒骂贪鬼人性心何在,分明是愤怒拿树苗气。人家告我们拔他树苗,我们告他占我们土地。他说土地是自然产物,我们说是我们生活的,政府说土地是国家的,你错我错他错大家错,你说我说他说大家说,你让我让他让谁都好。
土地风波平息一波起,吵着闹着年年到今年。谁儿自家不住住他乡,村里大门紧锁宇清家。莫问我今天结果如何,说了伤心今天还在闹。谁料几百亩树今伤情,一边乡情一边家乡情。忽闻门外脚步声声近,步步惊醒梦中沉思人。眼前这人原来是姐姐,问姐昨才回家今就回,姐话一说我听我心惊。今儿又闻故乡前天事,一夜风波谁家房屋破。人道是卜曲村宇清家,听说此言我心如刀割,试问松树风波何时平?多少年来越闹越大火。今儿乡亲愤怒他远走,卜曲村里空留他破屋。
这样的人生况味,竟让我遇见了,而且还发生在我的身边,让我亲眼目睹着事态的发展及恶化,这样的心情,又岂是这几个文字就表达得清楚的,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会复杂化,矛盾化,严重化,为什么集体的权益得不到保护大输特输给个人,为什么事情一拖再拖,为什么我们都习惯了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雪上霜。这样的心情我在《雨天》中最能说得清楚。我企图拿自己来讽刺,拿自己的切身感受为着眼点,来一次深层次的心灵对话,把天地还有我加入到这雨天的世界里面,这时的我就坐在教室里,窗外是雨水的世界,我看见了,乌黑的天空倾盆着大雨,漆黑的土地拍打着大珠小珠的雨水,心里为什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疼痛呢?抬头的瞬间,突然意思到,天,雨就在天上示众。地,雨就在地上鞭打。人,人就在屋里闲看。这里的天就是苍天,我看得见的天空。这里的地,就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我触摸得到的土地。这里的人,就是我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这里的雨,就是雨天,一个我所看到的世界。
呜呼哀哉!我为什么总是强行压抑自己,不想说他们呢?凡是人生的所在就注定了美丽和肮脏并存,不管我怎么的心疼,事实就是事实,我又能逃避到那里,置身世外落得个清闲么?心灵对丑恶的憎恨,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心闲的啊!我这只笔该不该拿起来,加入到文学战斗中来,为人们的疾苦倾诉,反映广大人们的生活。我还在犹豫什么?多年来压抑的心情,我还能从容的走出心理困境么?现在的我还在闲看着呢,不想多说一句话,因为现实生活使我疲惫。当我被现实生活的罪恶逼得窒息的时候,我还是在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企图逃脱。高中时写的《雨天》最能说得清楚我的这种心境。
这是我对自己生活中一些事情的感悟,正如我在《雨天》中所说的那样,讽刺了我自己。当然了,有人怀疑这些诗歌不是我写的,我在贵州读书时,我的同学就曾这样疑问的指着我的笔记本问过我:“这些诗是从那里抄写来的。”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就是我自己写的。后来我同学为我不值,怎么就选理科了,应该选文科才是 ,你本有诗人的才华,中国少你这样的诗人可惜了。至于大家的怀疑,我理解,因为我的学习成绩使我脸上无光。我只须强调说明一点,诗是我写的。
上面用了我的《雨天》讲了诗歌的悟性,现在再用我在贵州读书时写的另一首小诗概括诗歌的自然美,诗的题目就是《人在车里》,诗的内容就是:
人在车里,车在山里,山在车外。
人在城里,城在山里,山在城外。
人在屋里,屋在山里,山在屋外。
众所周知,贵州是山区,低头抬头都是目撞山,对于一个刚刚来到它身边生活的人来说,视角的狭窄,群山的围堵,会是什么感受?一个人坐车在贵州境内转,我突然意思到,人就在车里,车就在山里,山就在车外。这里的人就是我,这里的车就是我所坐的车,这里的山就是贵州的山峦,我把我放在车里,车把车放在山里,山把山放在车外。我以三个视角为着眼点,一一把自己放在车城屋里,分别如下:
我以汽车为视角,我坐到了车里,车钻进了山里,山放到了车外。
我以城市为视角,我跑进了城里,城放进了山里,山走到了城外。
我以楼房为视角,我走进了屋里,屋挂到了山里,山跑到了屋外。
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样的包围圈,不管我坐进车里,还是跑进城市里,还是走进屋里,我照样摆脱不出群山的围堵,我照样被围困在山里。这是怎样的一种困境,车把我包进去了,山又把车包到了山里;城市把我包进去了,山又把城市包进了山里;屋把我包进去了,山又把屋包入了山里。层层的包围,我看清楚了,我在车里,山就在车外;我看清楚了,我在城里,山就在城外;我看清楚了,我在屋里,山就在屋外。不管我往那里跑,到处都是山的所在。
这就是我在自然万物中的人生感悟,不管是我高中时写的《雨天》,还是贵州时写的《人在车里》,都是一气呵成,那种心灵美,心情的舒畅可想而知,思想没有任何的围堵,它们来得倍加的亲切而自然。没有任何雕琢的诗歌语言,有的只是在事物和事物之间彼此辉映出的各自形象,因为那是我对生活的感悟写下的自然。
在这里,我以我自己的诗歌来论述诗歌的悟性及自然美,也就是以我切身的体会同大家一起分享我在写作过程中的得与失。诗歌这个概念,我在很多文章中说到过诗歌的悟性及自然美,这也是我执意认为千古绝唱诗歌的根本。我说过,写诗就是感悟人生,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写的是我们的生活,我们才有真情实感,我们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但写诗不光是有情感就可以了,它要求你对自然,或者说生活的感悟。可以这样说,没有感悟的诗歌,不管你写得多么震撼人心,都是一时的美丽,经不起琢磨。诗歌一旦脱离了悟性和自然美,诗歌也就没有了生命力,也就算不得优秀的诗歌。
根据上面笔者的口述,总结归纳概括出诗歌的概念,也就是说,诗歌是有情感的结晶,但不光是有情感就行,它要求你对生活的感悟,在事物和事物之间相互辉映出各自的形象。说白了,就是把事物放在事物的视角上写照,反射出人生的哲思。
2010年3月14日晚写于海口。西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