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红霞 于 2015-11-16 21:45 编辑
文/张红霞
树有伤口
树有伤口。
结痂。应该不会感觉到疼。
伤口意味着劫难。它的难,遍布周身。
树仿佛无所知觉,只顾着顶端长叶。
那丑陋的,曾经的伤害,只是没有意义的符号。
也是,如果一直抱着那个伤口哭,
它就滞留在了原地,哪来枝穿云霄?
树有伤口。
结痂。就不会感觉到疼。
白鹭与老者
一垄褐色的土,白鹭悄然踱步。
不知寻找什么,只见伸缩脖颈,犹如一位窃者。
第二天清晨,一位老者,穿着松垮的棉毛衫,在淅沥的雨中翻垦。
他不知道,这土壤有白鹭踏过,帮倒忙地踩实过几分。
也不会主动告诉他,类似如此无厘头的举动。
只有我知道:表面上互不关联的某些片段,
有时却衔接得天衣无缝。
身处雾中
一场雾不期而至,场景全然陌生。
视线之外与反光镜上所见,并无不同。白,四散晕染,路途戛然而至。
有树森立,层层叠叠的幻影,可怖的枝丫隐约。
太虚幻境?蛮荒之地?
荒不择路,也冲撞不出这暗深不测。
有人弥留在雾境之中?恶战却因身心俱疲?
我不停脚步地行走,仅存的气力被露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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