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本诗集

辽东天赖

我和它相隔着怀念
以致它比那些逝者还宁静
1 \6 h- M  p+ N# O( p; ]& G. r2 p想起书页中泛滥过的雨水
秒针便停了下来
一直指向心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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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铺陈着辽阔的冬天
指尖的火焰，以飞雪
的方式和速度，渐次熄灭
. ]* a4 J  S! H9 D灰烬和着水渍与月光
% b: t( u5 A: }" E7 ~  i- K落满了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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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灶上的锅锃亮，一支笔
已然生锈，被弃置一旁
$ v; c) E) c4 S5 B; J. R; m妻送的护手霜一动不动
6 M: |9 i) a+ K5 E+ |唯有它最接近我手掌的寒冷
( u: C5 V0 k' q6 X4 v% g; j掌纹流动地飞快，越快
就越看不清流向与痕迹
" q7 |: Z2 f5 D8 R& B' W白纸发黄，黑字模糊
抚不平的边角长满毛刺
让人触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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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们还是那年的名字
抑或只剩下名字？
他们想去的地方，是否
; a' b; h0 y# C还在原地等待？
远山微茫，像二十年前的一阵烟
' M8 ~2 p: g# C# {) B; k& b+ D; o/ R而二十年前，我是谁
" J- }$ w8 I. F0 u5 i坐在这里的我，又是谁？

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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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