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活在小处
文/戴永成
在天空面前,我们像飞鸟一样总是小。
在大地面前,我们像种子一样总是小。
在高山面前,我们像石头一样总是小。
在大海面前,我们像浪花一样总是小。
在沙漠面前,我们像沙粒一样总是小。
在森林面前,我们像小树一样总是小。
在高原面前,我们像雪莲一样总是小。
在草原面前,我们像野草一样总是小。
面对生存,我们总是活在小处。
小过叶子,小过草根,小过蚂蚁,小过露珠,小过雪花,小过泪滴。
低下头颅,不是低下信仰。弯下身躯,不是弯下风骨。
把心收拢,宁静地放飞,梦会飞过山顶,飞向远方。
做一株小草,在大树底下好乘凉。
做一只小鸟,在蓝天之下好寻觅。
小处,走着许多大处看不见的脚印。世上本没有路,路总是从弯弯小道走出来的。
母亲手中那根小银针,穿出的线连着世上最厚重博大的母爱。
蚂蚁小,力气大。草根小,天下大。
这活,那些圣人没说,那些哲人没说,那些诗人也没说,流浪的草根们说了。
那些草,活在低处,活在小处,只为一点点春风活着。只要春风给一点绿就知足了。
那些草,说小则小,说大则大。小,是草自身的生存。大,是草与江山社稷有关。
那些草,活着,栖居的地方无需很大,只要一点点泥土就可以了。
那些草,死了,也只需要一点点泥土就足够掩埋自己的骨头了。
那些小草是谁?是你?还是我?
问草,草无语。问你,你无语。扪心自问,我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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