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
乌鸦的酒杯,超越一堆木屑的重量
就连这枚铜钱,也接过了夜晚的萤火
三只蚯蚓轮番穿过金钱的孔。然而
它们并不拜金。坐落于山下的土地庙
似乎更能调节风雨。
我就在这地平线上,像半山腰的雏鸦
不上不下,空长了一对羽翅
几对恋人,他们就行走在山腰的枯木上
谈笑自如。乌鸦的争鸣,淘汰了
风中之烛,也淘汰了卸下黄昏的白昼。
20151211
逆流
丢弃河流的妇女,一堆衣衫
像模糊的星星,即使白天
依旧剥落表象。
河水逆行,大雁的尾部
被凛冽的风,烙进一根柴禾的生死忧伤
寒风击中妇女的腰板,接纳了水的倒影
随处可见的落叶,与左手的镯子
绊倒越过时间岭的右手。
河水向天上冲刺,进行交易的雨夜
绿色的叶子,扭断了双臂
就像在泉眼堆砌的银币,給一只青蛙合上眼睑
从此不谙世事。
201512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