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黄
文/淮源小月
九月,风最解情。借一把霜剑,游刃有余。在黄土高坡,刮骨疗伤。多余的部分,一一删除。公正公平的态度令人钦佩。裸露,最初的美,在月色里。
无论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都是歌。风,总是这么随意,使用黄,渲染黄,张扬黄。黄在无数次鼓励之后,增加了力度,尘沙的黄,秋叶的黄,枯草的黄,黄土的黄,铺天盖地,从头到脚。
母亲的河,路过黄土高原,一下子就被这黄迷惑,并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一声捅破喉的号子,从日出的云朵里贯革而来。雄浑,洞穿历史。纤夫和筏工的白骨兑换成河底的一捧黄沙。
河,从壶口,奔腾而下。咆哮着向前,向前……
仍是黄,涌流的黄,浑浊的黄,野性的黄,粗犷的黄。
夜,听,涛声。向前的步伐从未停过。
黄河的岸。一群类似人的猿或类似猿的人,以一个民族的气势,取一瓢水,饮下。胃和肺同时吸入了黄色素,然后,周身运行,沉淀。
于是,黄色的皮肤成了一个民族的标志。这,黄河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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