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华强 于 2016-1-13 22:01 编辑
冬日里的青㭎树村
牌坊
默默地站在那里,像一位古装的少妇,眼睑低垂。
轻薄的雾霭在附近稀疏的林间游荡,不时有尖利的鸟鸣来自未知的角落。
沙西线车流如潮。柏条河静流无声。
青岗树村站在牌坊的身后,像个腼腆得不知所措的男人。
在三道堰的近旁,川西平原的寻常一隅,在那座牌坊的周围,冬日熹微的晨光正冲泡着一盏暖气氤氲的盖碗茶。
村道
没有水牛的轻哞,没有牧童的笛声,没有蛛网挟了露珠收藏的蹄印。
水泥路将通俗的乡梦织成迷宫。淳朴的鹅儿草和倔强的铁链草不见踪影。
两旁挨挨挤挤站满了婉约的花树,裸着腰身等着春风来临时投桃报李。
青岗树,确乎不曾见到。村——只剩了个名字!
路口椅子上,几个佝偻的身影宛如雕塑。絮絮的话语,向远方依稀唤出几声鸡鸣狗吠。
农舍
草屋顶没有了。矮院墙没有了。穿斗木架的民居也没有了。
猪们饥饿的尖叫没有了。顾家的守门狗的恶叫也没有了。
山茶花临水自照,粉艳着羞涩。花园里静默的秋千架凝着昨日的笑声。
三层楼的西窗正适合拥抱着梦的余温遥望远方。
几只昏头昏脑的蜜蜂,不但乱了季节,也忘了油菜花疯狂的古典田园。
2016-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