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牛道长 于 2016-1-9 23:04 编辑
注:本人不认识刘年先生,以下评论对诗不对人,若有冒犯,先行请罪。
最近,诗评栏目热评“姐妹”一诗,我猜此作受到关注,并非它的艺术价值,甚至也不是它的社会性所至,更多地可能是那一句“北京的男人啊,抽时间来嫖一嫖我的这些姐妹吧”所引起的道德情感上的冲击。从诗语的冲击力上来说,此诗是成功的。但是,除此之外,这首作品的硬伤实在太多,不忍细读。
无疑,诗人已经站在了干预现实的立场,这是要肯定的,因为实时干预现实是诗和诗人的使命,甚至是生命。然而,我们不得不指出,该诗的干预角度出现了极其严重地,方向性和价值观上的错误,这个错误不仅是诗人个人的,也是社会的。而干预角度的不正确,可能比不干预更为恶劣。由此引出一个问题,诗人必须去干预现实,完全脱离现实的诗作,是没有出路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诗人,都具备干预现实的能力,干预错了,后果严重。
经济形势的好坏不仅是政府的能力问题,更多的是经济运动的自然属性,其如四季四度之循环不息。生活在经济四季之下的民众,必然经历这种经济周期性波动带来的冷暖感知。你以站街女增多来反映经济下行对民众生活的严重影响,只能说明你对经济规律是无知的,冬天哪有不冷的呢?冬天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呢,如果经济的冬天不出现,经济就不存在了。肉体生意几时被消灭过?那个国家被消灭过?站街女增多的现象可以被用来表达百姓生活的不易吗?更深入地讲,皮肉或出轨行为更可能是人类对动物性性取向或物种优化意识的一种自然修正。
站街女明显增多与经济形势不好,根本不存在必然的逻辑性,只能说明肉体生意由买方市场转向了卖方市场,供大于求了,竞争激烈了。是经济好的时候站街女多,还是经济差的时候多?这个问题不存在唯一性的答案,经济好时,可能更多,所以逻辑上没有必然性。如果诗人想要表达的是经济下行时刻,老百姓正在经历煎熬,呼吁政府关注,那你的物象选择就出现了偏差,这种偏差所造成的价值观的误导是极其严重的。
为什么会出现站街女?或者肉体生意的主体为什么要从事这个职业?是要饿死了吗,还是要过上与别人一样的或更好的物质生活?她们中的绝大部分是因为懒惰、攀比、急切、或不愿从事其它收入更低的行业,当然也不能排除极少部分是因为家庭突发事故而急需用钱的。也就是说不从事这个职业,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饿死的,那导致站街女现象的就是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选择出现了问题。
我们不能单一的指责从事这个职业的女性,那是不公平的,我们要控诉的是整个社会的价值观的沦丧!从小我们就被家长、老师、社会灌输要占有比别人更多的物质、更高的地位,总之越多越好!又几人能摆脱拥有更多金钱的欲望?我们的社会,我们所有人,在这样的价值观的引导下,正以最高速度、最高密度发展着、消耗着!站街女现象不过是这种物质至上主义的一个缩影,很多从事这个职业的女性,就是在巨大的物质条件的差距下,被扭曲了人格和行为选择。试想,最近二百年,人类的消耗是否已经超越了前两千年?小小的地球还能够给我们吃多年?如此下去我们还会有子孙多少代?因此,文人们在发表作品表达干预社会的观点时一定要慎重,假如你的干预立场错了,你对社会的引导将是灾难性的。不要以为你同情站街女、同情弱者,你就站在了圣人的立场了、站在正确的立场了!简单地同情,改变不了、引导不了社会的合理走向。创作干预诗作的诗人,必须具备深厚的哲学思辨性、正确的价值观、对社会的合理走向,要有深刻而正确的认知能力。否则,还是劝你不要干预了。干而不能预,只能定位为牢骚满腹的抱怨者的行立。
此外,该诗在艺术水准上硬伤明显。特别是其中的“夜苦寒,霾浓重”两句对偶性写法,完全的破坏了现代自由体诗作的“自然不复”的艺术美感!最为烦人的是,把古诗词的习惯性用法和用语,移植在自由诗创作中的做法,竟然是如此的普遍!而且还自己以为有水准!这种情况,就象一个穿着唐服的现代人走在大街上,一样的滑稽、一样地不合理。对于古诗的吸收只能是——“吸其精,毁其形”。
姐妹
●刘年
经济形势不好,站街女明显增多,年龄大幅下降
垃圾箱一样,每隔几棵苦楝树就有一个
夜苦寒,霾浓重,年关又近了
北京的男人啊,抽时间来嫖一嫖我的这些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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