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上的雪乡
文/戴永成
雪乡。木屋。爱巢。
雪花做的女人,首先从睫毛上的雪花出发,次第敲响篱笆缝的乡俗与狗爬犁的奔跑,直抵冬季深处雪乡的故事。
雪乡女人,雪做的骨肉。雪,是你裸露的身子。水,是你纯净的眼神。
木屋虽小。家当简单。一个火炉,是你好烫好烫的胸脯。一铺火炕,是你以心为火的温床。
木屋的炊烟,被雪漂白。女人的日子,被月清白。你那两座雪峰,隆起多情雪乡的诱惑。
一座勾来自己的男人在山峰中耕耘。一座流泻汩汩的乳汁喂养一种母爱。
一盏红灯笼,挂在木屋的门前,映红你睫毛上的雪花,点亮雪乡的黑夜,
白与黑,你用天然的底色撰写静若白雪的日子。白,是巢的衬底。黑,是爱的深邃。
昼与夜,你用自然随意咀嚼冬梅含雪的乡俗。红,是心的炉火。蓝,是梦的呓语。
醒着的雪,是你的眼神:纯净。淳朴。热烈。燃烧。
指尖如风,抚摸睫毛上的如月心事,一枚隐形的针缝着飘雪的时光。
脚印如荷,深也好,浅也罢,湿黑的印影,出淤泥而不染,灼热的唇,火成如梅纯净的火焰,
雪的柔骨支撑梅花的腊月。雪的眸子透明女人的性善。
一片梦中的雪,喂养着你干净如雪的肉体、清澈如水的灵魂与冰清玉洁的爱巢。
昨夜的红灯笼,浪漫着雪乡的风,一粒多情的种子,发芽草色的血,拔节梅花的火。
大胆受孕的雪乡,无法掩饰浮动的梅香与红唇往事。爱的火焰穿过夜的雪花,渴望日出,让夜分娩出一个鲜活的太阳。
雪,把你的内心覆盖得干干净净。
梦,把你的日子收割得清清白白。
睫毛上的雪乡,生命的家园。
天堂里的雪乡,女人的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