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陈中明 于 2016-2-15 19:39 编辑
年味
文/陈中明
喜庆的春联贴上门楣,吉祥的“福”字倒贴门页。
办一桌丰盛的菜肴。
摆上八只碗 , 放上八双筷,浓浓的红酒斟满八只高脚杯。
请一声,老辈子们入席。
小时候我总是要问,已故的老辈子来了吗?
父亲说,老辈子早已经来了。
他们每时每刻都等在我们思念的门外,只等我们把这扇思念的门随时打开。
那时候,我半信半疑。
现在的我,全信了。
不与活着的老辈子和活在心上的老辈子一起团年,再多丰盛的佳肴,也是那样索然无味。
燃放再多的烟花爆竹,年味也是淡淡的淡淡的。
那一抹微笑
表兄走了。
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
唯有他的名字和他名字上的那一抹微笑,不知季节的傻傻的憨憨的开在乡亲们的心上。
生前傻傻的活着,不知道什么叫忽悠,什么叫欺负。也分不清什么是老实,什么是狡猾。
东家叫他扛,他就扛。西家叫他挑,他就挑。
男人在外的女人叫他当老公,他就当老公。(他只知道,老公是专为女人干活的。)
他死了,名字却忽悠着忽悠过他的人。
他傻傻的憨憨的微笑,挖苦着欺负过他的人。
“还叫我给你扛吗”?“还叫我给你挑吗”?“我还是你只管干活不管睡觉的老公吗”?
聪明的人,似乎比他还傻。刻意的悟出了笑的弦外音:人呵,何必要成为聪明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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