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虚度的十年光阴

王智勇

致虚度的十年光阴
王智勇

每天吃四顿饭，
宵夜或唱K到次日凌晨一两点，
抓住青春的小尾巴，彻夜狂欢。
每天褪皮，时间之蛇缠绕躁动不安的灵魂，
尽情挥霍，扬沙遮蔽曾经清彻的天空。
直到路人喊“嗨，大叔！”或“喂，老头！”，才意识到自己瞬间变老了。
每天重复着机械的工作，直到变成机械的一部分，
阴郁，冰冷，倦怠，了无生趣。
用烟草和酒精缓慢地杀死自己，
在缺乏尊重无人关心的时辰。
大脑成了多余的器官，只剩一个胃踉踉跄跄。
学会闭嘴，保持沉默，时常装傻，两眼空洞，
这就是维持卑微工作的全部秘诀。
一说真话，即召打压，甚至灭顶之灾，
三五成群就可能结社，
混吃等死才是幸福生活。
十年来，唯一的功绩就是没把自己饿死，也没有自杀！
全部积蓄也不够买一块墓地，
突然理解了屈原和王国维为什么投水，
墓碑只有矗立在中国人精神的高地，
才实现殉理想、殉思想自由的自我完善者的诉求。
               2015年6月27日于青草地 ，发表于《普州文学》2015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