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不嫁“一个人的长征”谈谈诗的概括力》
一个人的长征
李不嫁
大队人马开走后
老乡家收养的伤员
有的被杀,有的追上部队
大部分隐姓埋名
变成了本地的屠夫和木工
他们的命运,在长征的宏大叙事里
早已被一笔带过
只有一个叫杨东福的人
选择了原路返回,从贵州到江西
凭一条腿,一根打狗棍,把拣回的半条命送回家乡
(选自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原创诗歌栏目2016年1月15日)
皿成千看:此诗以小见大,从简就繁,以实入虚。把一件实事从长征一词中抽出,又从一个人的身体中抽出长征一词。有了诗性的明显特征——概括力。
想想,赵东福李东福还有张东福死在路上没能知其姓名,李东福少了脚回家了还是幸运儿。那么已经到达延安最后功成名就的那些人呢,当然也是九死一生的。可见先烈们为有今天,是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由可此展开一幅长征的全景图,提供了一个想象场,有了画面这也算诗的一种功能了。
确切说好在哪坏在哪,此诗写法和思考并无独特之处。用问题眼光,大多当代诗也有这个通病。我之所以认为它好,首先喜欢诗人这姓名,这是第一感,入诗是递进的。从语言和思想艺术上,我总认为无从入嘴。这也正是我认为的有篇之诗,它是一个完整的篇章,用语言消灭了语言,架空了诗本身,却留下了活生生的现实感。这也是我一直认为的诗的理论在诗前,一首好诗就是最适当的理论,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一种。妙手偶得,自然天成。可以人人都是诗人却不是人人都能独享其诗。好,好在哪?坏,坏在哪?就是感觉到说不出,这样的诗篇对评论来说也是白忙一回。
2016-03-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