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幼民 于 2016-4-8 09:37 编辑
《五个别类的男人》
西安火车站候车室里,人山人海,也很肮脏。
每个人都怀揣心事,钥匙链上挂着自己的目的地,
他们的脸上,风尘仆仆,涂抹着焦急。
手机与许多人打趣,把他们带入游戏铃声。
只有五个头戴白色花帽的男人,
穿着长袍,有些古怪,非常别类;
他们围成一圈,跪在一方旧拜毯上,诵念听不懂的经文。
像是在朝圣,目不斜视,肃穆庄严;
时而叩头,时而拔地而起。所有的动作一丝不苟。
围观的人群没有影响他们的世界,因为他们不能进入它们。
他们被他们摄入多功能手机,通过微信,
成为一条数码信息,被瞬间群发到情山欲海里。
他们在那里沉没之后,会不会沉沦?进站时我带走了疑问。
《没有说出口》
每一次走过教堂,总会忍不住的探头探脑
想要看看,上帝究竟在不在里面
或者,仰起头来,看看十字架。心里有一句话
多少年过去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夜里梦见了去世已久的父亲,他正在与一个年轻人
赛跑。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一下子
提到了唇边,不知道在担心什么?醒来后就想说
跑的后面的那人是我。年轻时的父亲
一直领先,像是一头咆哮的山豹
越过崇山峻岭,最后一跃,扑向了蒙着面的死神
他说:我可以一次次地打败它,却无法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最初分手的那位上帝,就是最终还要面对的死神
但是我就没有怕过谁——
父亲早年脱下了军装,但是一直都在坚持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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