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遥《中国当下诗坛病症解读》很有针对性,希望各位也读读,特选摘精华如下——
当前的中国当代诗歌充斥了对个人化小情感的描述,这样的诗歌没有撼动人心的力量,只看到了诗人在温室中自叹身世的“私心”,诗歌缺失了大的现实关怀和人类永恒的主题。那些主流刊物推出的所谓优秀诗歌作品是制造这种写作倾向的罪魁。
有些所谓的代表诗人,多年来重复一种熟能生巧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被多次重复书写并被重复发表,作品中透露出的“小我”充满了自恋和矫情,而这样的诗歌被称做“才华”。当众多这样可以模仿的“情绪”和“才华”出现时,就成为当代新诗发展的灾难。
不论多么糟糕的诗歌,在一些“红包评论家”的笔下,因为那些大而空的西方理论术语的修饰,一个平庸的诗作就有了“伟大”的品质。
而诗歌作者本人对诗歌技艺的过分追求和对“先锋”的过分迷信,让诗歌越写越容易,越读越难懂……误入歧途。而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的诗歌丧失了最基本的特质:让自己感动的同时感动读者。
诗歌创作中的口语化趋势很好……靠近大众贴近生活的走向。但口语化掌握不好常常容易降低情感的表达浓度,……取决定作用的还是诗人自身感受力和想象力的培养。
在文艺创作中,惟独诗歌是最不可能成为大众消费品的。它不可能成为卫生纸或者抹布,成为普通人随手就可以使用的工具。诗歌的本质是心灵的礼物。给那些需要诗意的灵魂,而这些灵魂本属于大多数。
玩主义立山头成为当今诗歌的江湖特色。而且在各自为阵的诗歌论坛里,我们似乎看到的不是良好的诗歌交流更多的要么是对熟人的吹捧和肉麻的赞扬,要么是不着边际的阐发各自的主张,要么是对异己份子进行残酷的文字摧残和暴力批判。……但太多功利主义的追求和妄想,让这次喧哗充满了噪音和混响。
为了表达自己的观念超群,为了博得读者的眼球,一些诗人在诗歌中将性无限放大,将色情植入诗歌的抒情,将兽行当前卫,把脏字粗话当作男性力量的风格化语言带入诗歌。
当诗歌完全成为口语,人人都在写的时候,诗歌写作的诱惑就降低了。人们在日常化平庸化妖魔化诗歌,诗歌成了意淫的工具,随口就说,张口就是的东西,和唾沫和荤段子的地位相当,这时候的诗歌已经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品。
难度绝不是给读者设阻碍,而是提高诗人创作的难度,让他们的创作自觉地加入浓厚的感和成熟的思考,用自己创造性的独特的风格诠释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