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起过佛诞节(组诗)
文/嘶沙
那年的四月初八
那年的四月初八
记录略迟于闪电
被青光和暗香托举的
一定早早抵向歌唱的开始
比春色久远的是驻扎人心的爱
比爱越来越清晰的是我们信仰的足迹
那年的四月初八
就像一朵莲花从内部盛开了庄严
然后是别的莲花
一瓣一瓣朝向四方
相继分泌恬静的悠远
那年的四月初八
初升的朝霞如此玄奥如谜
如同熠熠生辉的经卷将被轻悄咏诵
而流经此处的恒河
一旦竖起风帆的耳朵
再也不作别的倾听
遥想当年
让庙宇后面的白塔
当作正在怒放的花朵
将途经这里的云朵
看成试图拈花的妙手
祝祷的钟声敲了一下又一下
谁再次将微笑当作时间的出口
四月恍如烟波之外竟渡的舟楫
我们看见会心的涟漪
依然将推送它的风
卸在空空的岸上
拈花微笑
不必轻言什么
准备在一朵午后的花里
将无数个我
从早到晚落一遍
由里到外落一遍
不推搡,不徘徊
要雨点敲着梧桐一样地落
要落霞带动孤鹭的下落
落成忘记山水差异的黄昏
那些没有阻碍的呼吸
像不像一首诗里一再被挽留的春天
这样的时候
有一个微笑
时而轻如晓梦的蝶翅
时而蜿蜒着通向最初的禅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