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写反人性的诗
近来有诗友说我的诗虽有沉潜,但显偏执。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诗的艺术性和思想性很难统一,想折中就互有损伤。于我,自然看中的是思想性,因为每首诗或多或少、或低或高都应该有一定思想,但很难达到都有一定的艺术性。
这个思想性从哪儿得来呢?自然是从人性中来,我从不写反人性的诗。诗人、翻译家黄灿然写了一首诗《这么美》,很短,“这么美,这么/一尘不染。她站在你面前/就像白云在天空里,树叶在阳光中,/这么玲珑,这么剔透,你很难想像/她这么可爱,也需要做爱。”呵呵,这末一句,就有点反人性了,我写不了,也永远“有所不为”不写这类的诗。我愿意用自己笨拙的笔,借助于灵感的恩惠,用一生的时间,写写人性和人道,即便我的诗无人关注我也愿意这样写下去。
我的菏泽同乡、诗人朵渔说,“真正感人的是对人性的最深切的关注,这也是诗歌情感的秘密通道。”那么,我是否也掌握了这一秘密通道?诗人是无为的,当下更起不到啥子作用,那就把更多时间用在洞彻人生上吧,正像文友魏东建的“洞见”一样。我的一首短诗《和解》,也许是远距离焊接的缘故吧,有文友至交私下里对我说,这诗在空间距离和主客转换上有点问题,不像上海的楼如岳说的那样,我说当然当然,楼老师那是要捧我,实际我只是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波德莱尔曾说,“在每一个人身上,时时刻刻都并存着两种要求,一个向着上帝,一个向着撒旦。祈求上帝或精神是向上的意愿;祈求撒旦或兽性是堕落的快乐。”人性是复杂的,我还未到五十知天命的年纪,还难以参透人生,故而写诗一途倾泻力还不够,还得靠自己每天的新感受,每天的细致观察去展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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