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节奏一清二白

程志强

1.不是某种角度的多此一举

夕阳里的青春，像胡须，
不会被搁置在没有人理会的角落，
即使爱情已经荒芜。
婚姻里的存折，记录的信息，
总是比钱财多出很多，
像节目单，已经被冷漠了很久。
现在，不仅仅是失去意义的任何形状，
丝线软弱无力，教堂在祈求，
生活再次散发香气。
令人亲近，叠加，甚至是囊括，
生动地吐出彩色的声响，
而不是贬值，某种角度的多此一举。

2.终于体会到的痛苦

我终于体会到了树干的痛苦，
将树叶不断膨胀的情绪硬撑到奄奄一息，
紧盯着在秋风的浩荡中上下翻飞，
充分利用最后的挣扎，
一群野马急不可耐地跑了出来，
朝着万物萧瑟的方向奔跑，
用啼声喊醒枯枝，
将对视的格局全部踏碎，
就像一杆枪，
心甘情愿地让心中的子弹飞得无影无踪，
而前面的水域仍在痴痴地等待，
那枚早出晚归的念想，
而着落也终于体会到了初衷的痛苦，
正在高处毫无目的地游走，
而树根的心思里已经落满了灰尘，
阳光也有些晕眩，
我趁势把白天藏掖在了腰间。

3.有无法面对的爱情

有漏洞，有欺诈，
有隐形翅膀的大力掩护，
有谎言在搅乱格局，
有纯粹的等待，
有沆瀣一气的大刀阔斧，
有红色花朵，有绿头苍蝇，
有对事物的修饰和对本质的腐蚀，
有一些单调乏味的响亮，
有无限的沉默寡言，
有鲁莽，有浓荫，
有落叶的自在和悲伤，
有无法完成的美好和幸福，
有泛白的象征，
有失明的阳光，
有河床上莫名其妙的裂缝，
有野草，有哭声，
有无法面对的爱情。

4.在细藤蔓里兴叹

鸟雀被天空遗弃。
昏暗的身影被磨得尖尖的，
锋芒紧皱眉头，
渐渐地传来一串葡萄黑，
一块西瓜红，你根本不必在意。
玻璃幕墙上的钙质，
为明天指出了一条生路，
夜晚，到处都是暗礁，
看风景的人被风景绑架了，
轨迹突然死去，
雷声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传统思维被打碎了，
只有抹黑念经，在细藤蔓里兴叹，
讨厌天黑，却不得不
在黑夜里打听尤物的下场。
造型被烧成了时间的灰烬，
广场也一脸茫然。

5.鸟鸣不在天上

鸟鸣不在天上，
在骨头里，白色的节奏，一清二白。
一点一点地点缀孤独，
针灸大地的棋盘，天空蓝得灼热，
云朵并未沾染不良习气。
白花花的，不需要阴郁的揣测，
城市呆在单调的水中，
故作深沉，鸟鸣被想象挤压。
纯洁的目光保持最佳距离，
接收了原始的邀约，
一如你，身穿白裙轻轻地走来。
时间的深处，指令纷杂，
所有的支撑都在抗拒生硬的剥蚀。
鸟鸣不在天上，
在被丢弃的骨头里。

6.不能再翻越了

听着，不能再翻越了，
习惯能流传，或缓慢地丢失，此生足矣。
意义，是孤独的；
此起彼伏的斗志像一场游戏，
炊烟袅袅升腾，揣着经典。
鸟鸣，坦荡地出入封建王朝的玻璃，
在辉煌的宫殿中兜圈子，
赢得满堂彩。掌声是不会死的，
一波高过了另一波，
形而上学的价值端坐在云朵之上。
夜晚像死亡一样降临，
无法想象，运送货物的卡车，
竟卡在了时代的喉咙里。
仅有的一小块死寂，
在召唤——不能再翻越了。

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