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露 于 2016-10-27 19:13 编辑
《偶然》的偶然性写作
文/ 天露
《偶然》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将不定期的发一些诗评,以满足一些读者的需要,同时也可作为一些诗典刊物的收藏需要,为新诗的发展作一个力所能及的见证,正如罗丹所说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偶然的诗作出自偶然的一支笔。之所以选择这首诗作为我此项活动的开始,一方面是因为这首诗是看不见的海水,将地球人都浮了起来,受众是全人类,偶然的一次发现,志摩幻化成了任何一个阅读这首诗的人,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一个由美学概念进化成哲学概念的使命,即“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重生之路!这首诗并非格言似的说教,而是将自己的思想和哲学意识融入到一个个语像之中,比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更有意味深长之境,更耐读,更有语言的可塑性!将时空的转换在一首诗中巧妙的生存!如果从矛盾对立统一的规律去解读,每一节的首句都带有偶然性,每一节的末句又都构成了必然性,构成了诗歌哲学上的太极!
另一方面与我对诗歌的个人化体验有关,我觉得一首诗创作过程其本质上具有偶然性,天地万物,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个体都带有无可翻版的独特性,这是自然的初衷,不存在任何雷同,看看我们的指纹,将大家区分得多么一清二楚,诗歌作为人类精神活动的话语必然与生命是统一的,它的语言方式,灵魂诉求,价值取向必然是作者外态和内存的还原,是不可拆卸的!不具备妥协性,一旦妥协,语言的命运就变得破烂不堪,失去神指,这常常也是我用来区分真诗歌和伪诗歌的标志之一,我们看这首诗,情感在语言中的游走是渐冻似的,由叛逆逐渐转为理智,几欲花光了所有的心思为灵魂辩解,有一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境,而诗人所持的刀指向他人然更多的指向自己,有一种自残似的素描!因为山峰高耸就要挡住别人的去路。
为什么有这种认识?我们知道志摩个人情感生活比较复沓,有一种泛滥成灾的假象,我说是假象,这与他理想主义的爱情观念有关,他的爱情标准是以心养心的植入方式,重合但不可重复,不带有个人一点牵就的情感体念,这一点实质上可以与东晋大诗人陶渊明进行类比,无法说服自己的精神地标,带有唯美的个人主义特征!可以这么说与志摩生活在一起的那些女子有亢奋的幸福感但也会有随时会掉链子的忐忑和不适!他是一扇窗户,他身边的女子必须要是那个能够随时关窗子的人,关住随时可能降临的风雨,以便在伦理上能够自己救活自己。
这首诗中诗人将自己定义为一片云:他无法不是一片云,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一切思想都是封建禁锢下的产物,他只是冒了一下泡,这一冒不打紧,一冒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呢!他实质上是在向传统的人性之沦丧抗战,他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那实质上是一种预言,当时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今天我们看到了,人们不能成为精神上的胜利者,必然就要成为物质上的俘虏,以求一种告诉别人的方式,获得灵魂上的慰藉。有人说志摩好色,好色是拿别人杀死自己,志摩是自己杀死自己,他是最早接收到了这种西方教育的人,他知道爱情的中心是爱,而不是东方文化意义上的占有欲,尽管同志们可能不会承认,但历史上的那些名词已经告诉我们,那些三宫六院,那些妾,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无不是占有欲的体现,这里不存在任何爱情,想想我们的志摩多么可爱,他的高蹈实质上无有其二,他与三个女人的情感纠葛就是纯粹的爱情本身,这三个女子身上所有比如已婚夫妇等其它的附属物,他都视而不见,他的自由思想应用于他的行动之中,一生追求美,如果说朱光潜是世界级美学大师,我们不得不承认志摩是中国历史上美学践行的第一人!花香是一朵花开放时积聚的阵痛,局外人只能对他欢欣鼓舞!
这首诗的乐感顿挫有致,无论是建筑形式上的居住空间,还是乐感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上,处理都恰切自然,生动活泼不呆板,灵动的诗歌语言营造出精致的三维空间的房子,廉价但高贵!
2016年10月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