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苍凉的深秋,在住院部中央休息区,我起身拦住脚步匆匆神情阴郁的一位年轻博士医生。
“说吧,专家同志,这一回,你准备让我的父亲住几天?”。我问,直视他的眼睛。
“不急;凡事慢慢来。好事多磨嘛。”像王一样,专家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对了。首先我们要感谢你们患者家属的信任,把亲人们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送到我们医院,做实验品。
一般来说,患者和家属与我们的配合都是默契的,几乎可以说是合格的。”
“可是医生兄弟,不就是个呕吐和拉稀吗,十九天了,你们究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耐烦。
“要晓得,这里是12楼,心肺科;消化科在10楼,你们……”
“可那天明明是你,亲自在半道上把我们截留下来的。”
“这个嘛,电脑联网,病情互通有无。总之,既来之则安之。有新药,新产品,你们还是大有希望的。
心态要平衡,尤其是你们家属。再次谢谢你们的信任;
对了,耐心体现出孝心,目前为止,你做的真不错,给你点个赞!”
听了专家一席话,我云里雾里,愈加不安,却不知道根源在哪里?
“不是,那个什么试验品——难道我们怀着一颗安心,花时间花大价钱,末了,就是来这里做合格的试验品?
哦天哪,让这该死的实验快点结束吧。”
返回病房的路上,我的脚步更加沉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