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爬上山坡,先爬上一些洋槐和白杨树。
高大一些多好,更有些白桦,在坡头上炫耀---
笔挺笔挺的那些白。
石蒜花爬在半坡上,对面的山坡向阳,开放得更炽烈。
如此阴阳的衬托,无疑是延长了花期。
秋日的风,从山底袭来-----
一些花瓣跌碎,一些花瓣荼蘼。
一条溪流,穿山涧而过。
风,稍微停顿一下。正值晌午。
一群群山鸡纵身而起,山风的力,稀软,什么都微不足道。
这些石蒜花,从盛开到凋谢,就像一个人横身躺进了棺材里,被烧成了灰。
或许,你还记得,那些如是九月,山坡红妆的时节。
红的腮,红的唇;红的衣袖,就连骨头,都红透了。
不过更可恼,在你我彼此煎熬的日子。
怀抱一块石头,或野草,等候命运,宣判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