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寒号鸟

罗熳

作者：罗熳
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对有一些人来说，或许像迷信一样空茫，而在我，我却感觉它是真理！如何说服面前的读者呢？
只有经历过临死的恐怖和不舍，人才懂得更努力地活下来，更懂得紧紧地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企求得救。所以今后他的人生会走得非常的顺畅，而且稳妥、舒适、光明。
这里我将以我哥哥和表弟的历险记及我的大学生活、爱情生活为主线来论述这个观点。
一．哥哥优秀求稳人生
哥哥在我印象中最深的几件事是这样的。
刚去小学一年级报名的他，八虚岁，因为个子太小，显得稚嫩，老师不让报名，他哭着回家，把书包往床上一扔，伤心极了。后来家长出面，哥哥进校了，第一次成绩出来了，哥哥回家问妈妈：“老师说考六十分就及格了，那我多考了三十六分怎么办？”当时的农村，不像现在的学生都能考高分，当时条件简陋，能靠自身的素质考80分以上，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哥哥上四年级时，爸爸已经开汽车9年了，相对别人家来说比较有钱，但家长一般没有主动给孩子固定的零花钱，除了春节期间的压岁钱，几乎不给钱的。坐在他后桌的一个同学，老是以各种理由敲诈哥哥，非要哥哥给他钱，那时农村的孩子胆子很小，也不懂得求助，时时在恐慌中长大，在找钱的日子里度过。向爸妈要钱的话，爸妈会问原因，或者打骂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妈妈打哥哥的形景。
妈妈为了不让别人拉劝，把房间的门关起来，为了不让别人看热闹把窗户关起来。在外边听管教的我，只闻竹棍或木棍不停地落在哥哥的肉身上，哥哥不大说话，也不会反驳，任由母亲棍打而不哭出来。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坚强有骨气乖顺的哥哥倒惹得妈妈，自己落下无数伤痛的眼泪，只听见她对着哥哥说：“哭啊，你哭啊，你不哭，人家以为我没管教。”
哥哥的交际能力是不过关的，沟通能力是欠缺的，班主任老师处理调皮学生的能力是有限的，这折了他走向学堂求光明的路，日后他的学习成绩开始下跌。
而我甜甜的，小小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就会在妈妈的额头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痕；常常问爸爸要零钱，小甜心的我说：“爸爸，你有硬币没有？有硬币都给我当零花钱吧。”爷爷、奶奶、姑姑们谁叫我帮忙或采购我都去。
姐姐、哥哥也不是不够勤劳，只是他俩没有我这样一张热情的笑脸。他们不喜欢抛头露面，在村里上上下下，不像我会笑着跟人们打招呼。
在家庭里，家长们也是喜爱甜心的。所以我成为全家乃至全村上上下下都疼爱、接触面最深入最广泛的一个人。
哥哥在家里一间空气潮湿、光线较暗的房间里向站在窗外沐浴阳光的我借钱：“妹妹，你借我十元钱吧，我以后还你。”这是他初中毕业辍学后对我说的最后一次借钱的话。那时，哥哥从十五公里外的中学，把棉絮用自行车运回，我感到伤心极了。
那阵子，哥哥的心情不太好，早上睡懒觉，我去叫他起床，常挨他大声的骂，原因是不希望被人打扰。我想那是哥哥心里非常寒冷的岁月。他不敢对长于他的家人们出气，但对我这个小于他的家庭成员，是完全敢发维护自己清静的脾气。
中学刚毕业的哥哥十六虚岁，这时，他已经明白了人生的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做一个立得端行得正的人物，不可误人误己。或许他心中有许多对文化知识的向往，但面对一些来自生活的不理解、难解决，让他小小的年纪无法承载，他只能另选“光明前途”，向父亲学习驾驶技术。
这时的哥哥，才一米五多，瘦瘦的，但是，他的汽车驾驶技术不错，因为有个值得他骄傲的驾驶技术一流的父亲。据父亲回忆，他开车的一生里，只出过一回交通事故，那交通事故是辗死了一头猪。事情是这样的，在枫亭糖厂的拐角处，一头猪被一小孩子用棍子猛打了下，突然间蹿出来，爸爸刹车没刹住，辗了此猪的半个身子。
虽然如此，但防不胜防。当年，家长们为安全事故所做的思想工作是不够的。有一天大雨天，哥哥到枪葬犯罪分子的那座山，准备将装好了紫矿石的载重为五吨的汽车开走。道路并不是目前的水泥地，而是山土地，泥泞且雨天滑，坡又陡，哥哥的车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经验不太足的他，刹车没有调到最恰当的位置，结果车子直冲下边公路对面的引水渠道。还好个子瘦小，他滑进了方向盘的底下去了，没事，也好在他机灵，能让自己不受伤。我想，亲历亲为是最好的老师，不过感觉也太残忍和惊心动魄了！从此以后中，哥哥对交通问题是相当留心，以致于后来他一直是平稳、平安驾驶员，可以当模范，当教练。
他和爸爸免费培养出亲戚、朋友和身边的邻居许多个优秀的驾驶员。
哥哥在与汽车打交道年间，还有一件神奇的轶事。大概是哥哥二十一岁那年，我家的汽车好几部，有一部跟村妇联主任家的男人乙共买的。那一阵子，乙精神有些恍惚，经常对着他的家人说：“我们家门上写着‘此路不通’。”有一天，他在公路上拾到一颗螺丝，到我家，非说是我们的汽车上的一颗。让我哥陪他去维修。当时，那一辆车估计是闽B30576或是闽B30299，它正停靠在上次发生安全事故的山上。
正在车下维修的乙，发现汽车滑动现象，紧张地爬了出去，结果葬命于轮胎之下，而我亲爱的哥哥，当他发现车滑动现象，赶紧低下头，逃过了轮鼓碰触的灾难。当汽车滚过乙的身体，汽车也停住了，没有再往前滚动，要是再往前的话，就要坠车到悬崖下去了！
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那时，乙家人并没有跟我家闹纠纷，索赔之类的，民风纯朴，人们讲究事情的来龙去脉，辨真伪，自己做事自己承担，同时，人们也查清，当时车上的刹车都正常，没有处在运行状态下。
哥哥告诉一家人：“一个月前，他梦见过自己车下遇危之事，有个声音让他‘低头’。他照做了，脱离灭顶之灾。”
这次的生死效量，让哥哥明白一个最深奥的道理：平安和简单的幸福，稳中求进，没有贪欲没有过多的奢望，是保住一家一路风顺雨调的最重要保障。
隐约记得，当年，人们真的很勇敢，靠实践出真知，并没有太多的安全顾忌，同时听天由命。不像现在的安全条例天天出台，吓得孩子们雨天不敢出门，安全事故却照常大批量地发生。适当的引导，正确的指导是必须的，但不可人人自危，被框框束缚得不敢动弹，不敢尝试。
我上高中的某一年，有一次大雷电天的，我骑自行车前去枫亭，给哥哥取汽车驾驶员执照所需的照片。隐约记得，另一次更大的雷电天，雷声巨响，严肃而宽厚，凌厉而神奇，闪电与交加，形成非常精彩厚重惊险的一面。那年我家主要开长途汽车，那辆汽车是日本产的，方向盘靠右边。爸爸要出车，让哥哥骑自行车到三四公里外的逍遥村，叫个名字为秀明的跟车，陪他长途路上同行。还好，我们与雷电有缘，当年我们并没有出事。我自己当时没有害怕的感觉，可我隐约记得当年哥哥出行那趟，我很替他担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