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明春 于 2016-12-11 09:32 编辑
诗歌,人生的信仰,生命的宗教
——浅议丁居红先生的诗集《时光的碎影》
李明春
诗人,丁居红先生在诗集《时光的碎影》自序《诗与诗意的生活》中写道:诗意地生活,体现的是人们的一种积极进取、乐观向上、健康高雅、悠然致远的生活态度;诗意的生活,标志着人类生存状态的一种色彩纷呈的理想境界、超凡脱俗的生活品位和崇高无比的精神追求。生活可以平淡,可以简约,可以无欲,可以随缘随意,但绝不可以碌碌无为,无所事事,没有梦想,没有追求!
这些话语,既是一种诗品的见证,也是一种人品的凸显。真可以说,诗人把诗歌与诗意地生活当成了一生不渝的追求。
其实,诗人文字精美的自序《诗与诗意的生活》,就是对于自己诗集和诗歌与生活最好的解读。
我从诗人的诗歌中领略到的是:诗歌,是一个人的信仰,一个人的宗教。信仰,需要一盏明灯。宗教,需要一个方向。信仰可以改变,方向是根深蒂固的。一条路,一个彼岸,一座灯塔,一个方向,一种义无反顾,一个梦,一种诗意的追求。
没有灯,只要方向定了,可以摸索着前行。但太多的迷惘,也会迷失方向,南辕北辙。灯,可以是路灯,可以是台灯,可以是灯塔,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一双眼睛。方向,可以向上,也可以向下。比如河流,天空,根系,山峰,花草树木。
诗人说:没有梦想,意味着散失了诗意地生活的激情和动力。没有追求,意味着迷失了诗意的生活的规划和蓝图。试想,如果我们对生活放弃了诗意的追求,毫无疑问,我们的精神家园就会变得萎靡不振、荒草丛生,我们的现实生活就会变得消极颓废、平庸无奇
丁居红先生的诗集《时光的碎影》收入了包括自序和后记在内的一百四十七篇诗文。可谓是奉献给世人的一本沉甸甸,厚重的精神礼物和财富。作为精神的东西,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文化,作为精神意识的东西,一直是支撑人类前行的动力。
诗人,丁居红先生说:生活丰富了诗,对诗的积极作用是显而易见的。诗美化了生活,反作用于生活的意义也是一目了然的。诗用它内在的韵脚、节奏、音律、物象、意象等属性,和外在的风格迥异的语言、文字表现形式,以及观察事物的不同视角、品味生活的特殊味觉、感受自然的别样听觉、发现生命的独特嗅觉,触摸人生的特别感觉,或理想、或现实、或豪放、或婉约、或高亢、或低沉、或激昂、或悲怆、或闲逸、或忧虑地描摹着生活,从而在生活的启迪中,创造出一些非生活的比拟、夸张、暗喻、象征、通感等手法,让诗能够更加灵气地表现生活。
诗人在《生命的沉浮》这首诗中写道:一缕温馨的阳光\抵挡喧嚣的烦扰\真诚的笑容\将唤醒\冬眠的春天。诗人以飨与我们的就是这样纯粹的自然美和人性美的和谐追求。
丁居红先生的诗歌,看似意象单一,但一种主旨大意的相统一,正好契合了中国诗歌源远流长的诗言志的特征。一如《毛诗-大序》中也曾言:“诗者,志之所在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在《白鸽》这首诗中,诗人写道:白鸽飞向天空\用它独特的方式\展示美的含义\\它和白云比翼\由此\扩充天空\包容的胸怀\\每一次展翅之后\都有新的跨越延伸\\蓝天\义无返顾\留下\跃跃欲试的\银色闪电\让无垠的宽广\富有生机\\相信会带来\遨游蓝天的快乐\让我们感受\深邃的晴空里\爽朗的心情\也能使腋下长出\飞翔的翅膀。诗人乘着鸽子自由的翅膀,自由的自我,就是自由的鸽子,自由而宽广的胸怀,驰骛着梦想的情怀。
意象的单一,像黑夜里的一盏路灯,它给人的是一种纯粹的明亮和光芒。近视,渺小如草叶上的一滴露水;远观,像夜空里的一颗星星。给人一种远远的期盼,远远的希望,远远的向往,远远的信仰。看似到了一种尽头,又在远方延伸,永恒如牵引灵魂的一盏灯塔。
在平凡的《草》中,我们看到:草\没有气馁\此时此刻\用根深吻着土地\\草\所拥有的\只是静静地等待\来年野火春风\草\葳蕤重生。
纵然是多元意象,也是一盏一盏的明灯,在人生道路的一侧,间隔有序地闪烁,穿过黑暗,又穿过黑暗,把一种心灵的跋涉推向远方。这里的每一个意象,都成为了一根纤绳的一小股,合成一大股,粗粗的,像山脉,似河流。不给人迷惘,只给人荒芜黑寂中的点燃和温暖。
在《弓与弦》中,我们看到了两个物象的契合之美。弓\绑架了弦\\弦\捆扎住弓\\因为职责\他们的命运维系一身\\一切都由不得谁\无形的手拿捏他们的前程\平日里冠冕堂皇\\洁白的手套\将那双黑手装饰得\人模人样\\一旦原形毕露\便杀气腾腾\无奈中扮演一次帮凶的角色。诗人在人性的丑陋面前,总是表现得黑白分明,而又志向坚定不移,像祁连山岿然不动。
他的诗歌向度,一直承载着对人们心灵的教化和净化功能。弘扬着天地之气,弘扬着真善美。传统而不拘泥于传统,超越而不妄自于超越。在某种程度上讲,他的诗歌便是我们称之为一种“诗教”的东西。诗歌的这种教化、净化功能自古有之。
在《断章》(组诗)第十首中,诗人赞咏到:坦途之前的曲折\之后的坎坷\都是为了真实地面对\人生的夹缝\\一线天\是留给无所畏惧\敢于穿越险境的\勇士们的。
他的诗歌,还充满了一种智性的无限性,具有一种智慧光芒的穿透力。例如,正如孔子就曾说过,“不学诗,无以言”。其实,这里的“无以言”,并不是一样的言说,而是一种言论。只有有思想的人,都可以用诗歌来说话,传导一种思想的启迪与导引。丁居红先生的诗歌做到了。
在《生命的诗意》抒发到:一颗枯藤\绊倒西风中的瘦马\东篱先生摔得\头破血流\\人生原本是\活生生的散曲\你我都是杂剧中的主角\无论荣华富贵\哪管贫贱贤达\鼓乐响起\必须闪亮登场\\很多时候\生活中没有诗意\我们还必须去\诗意地生活。
他的诗歌的正能量,还在将自然的冬天,作为自然的冬春夏秋的开始,在自然冰天雪地的磨砺和孕育中,本真着生命的生生不息,将自然的精神,化育在自然的生命进程中,进而透视着人类相似的生命与人生奋斗历程。在一次次冬天一样的历练和淬火中,让生命和价值有了诗意的觉醒,因抗争而有了春天一样万象更新的起色。于是,在不断的跋涉中,生命在人生观的追求中,日渐趋于成熟和辉煌。于是出现了人生的冬春夏秋和自然的冬春夏秋的互相融合,井然有序,水乳相融。正如老子所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于是,自然人生和人生自然,进入了道的有序轮回。那就是,叶落了枝在,枝在了杆在,杆在了根在,根在了一切都在,循环往复,以致无穷。
在他诗歌中,我们还能看到,在诗歌创作中所呈现的“三大”要素。那就是情感与意志,物象与意境,语言与修辞。熟练的创作方式,内涵而娴熟,轻车而熟路,信手而拈来。
在字里行间,透视出他的诗学水准的高妙。无论是在韵律,节奏,修辞,还是在物象与情感的契合,所深化的意象和意境等方面。他的诗思是敏锐的,折射在他敏锐的诗歌语言的捕捉力上,有一种灵动和跳跃感。
他的诗理是非常清晰的,写什么,怎么写,写给谁,有明确的创作方向,导向和量度,都成为了他的诗歌向度。
他总是在一种亲情与人性,物性与本性,阅历与悟性中,表达着一种诗意的存在。因为,如若当下的生活不存在诗意,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过头。他的诗歌,都来源于我们的生活,我们遭遇的人与事,我们深思的情与景。
他近乎写一家人的传记式的诗歌,也很富有特色。在《家谱》(组诗)中,更是展现了诗人独特个性的人,个性的诗,人如诗,诗如人,栩栩如生,可读可亲可爱可想。例如,《爹》这首诗:爹还活着\在昨夜的梦里\\瘪粗的手\缠绕着毛糙的草绳\他那头牛\比儿子亲近\\犁地回来\爹一身馊汗\侍候犁牛吃好喝好\绅士一样闪亮\在我们面前\\爹喜欢干净\再苦再累\也显得精神抖擞\\爹也是剧中的好把式\是爷爷的亲传弟子\无语的日子里\爹总是把烦恼演绎成\难懂的秦腔\\抑扬顿挫的声腔里\我终于明白\爹要让我们记住\生活不是演戏。在这里,父亲的形象诗意地跃然纸上。读之,诗意力透心扉。
最终,在他的诗意追求中,达成了诗歌的人生观,诗歌的世界观,诗歌的价值观。
在诗歌中所传扬的真善美,就是他诗歌的教化,他诗歌的育人,他诗歌的言志。
时间的碎片化,人生的片段化,解构,重组和结构了他诗歌的碎影。诗歌是对于时间的感知,时间就是生命。作为一个诗人,诗歌的价值,就是对于人 生时间的创造性使用,化时间的流逝为诗歌的力量。
人生之路是漫长的,诗歌之旅也是漫长的。最后,就让诗人的《诗与诗意的生活》中的精彩墨香,再次浸润我们的诗歌人生和诗意生活。
诗意地生活是现实的。
或许我们应该像爱国诗人屈原一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为祖国、为理想而不懈追求;或许我们应该像一代枭雄曹操一样,“山不厌高,水不厌深”,“慨当以慷”来描绘“天下归心”的美好蓝图;或许我们应该像汉高祖刘邦一样,高歌一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去实现“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宏大志向;或许我们应该像豪放派词人辛弃疾一样,“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展示“沙场秋点兵”的伟岸英姿;或许我们应该像民族英雄岳飞一样,发愤图强,精忠报国,扬鞭策马,叱咤疆场,重现当年“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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