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子《看芦苇吓出一身冷汗》浅析
文/陈红为
只是从题目理解这首诗，不免有诗者大惊小怪的感觉。一首好诗，就是对意象的挖掘是否深远，语言表达是否与内在的寓意相和谐。“芦苇”只是引信，以达到“锈镰”为介质的鞭挞是目的。镰是工具，工具是为主人利用的，生锈的镰主人会反感，被丢弃的镰只能是废物。镰还想是镰，还想风光地别在主人的腰间。这样的镰就是蠢蠢欲动的。
诗中的“危险”一词出现两次，所指不同，前者指芦苇，后者指“咬碎钢牙”者。正是这种不同的指向，形成本诗独特的亮点，不知不觉中实现诗歌质的飞跃，揭示罕见的真相，暴露现实的残酷和无奈。这首诗可以是一个事件引发，也可以是对历史某个时期的阶段性阐述。
从污泥里窜出的喉管”，是一种压抑的声音。“污泥”在所谓的高贵面前是唾弃的对象，在自然界那是土壤，是生长所需要的养分，是水的依托，这时的喉管也许是呜咽的，也许是尖厉的，惊出的不止是“冷汗”，会是波涛，是汹涌，是翻江倒海的气势。冷汗”是一种担忧，“钢牙”则是一种恨，生冷的两个词，是一种暗示，但愿不是怨，不是孤芳自赏，不是一种流俗的胆怯。
理解上的偏差在所难免，同样的表达，不同的感悟正是诗的灵魂。
附原作：
看芦苇吓出一身冷汗
文/老卒子
白洋淀，看芦苇
惊出一身冷汗
当芦苇身体长成
尤其是集结在一起
这一根根，直通黑暗
从污泥里窜出的喉管
每吐出一次
洁白的芦花
都冒被锈镰封喉的危险
总控制不住咬碎钢牙
这咬牙声
是危险的 |
发表于 2017-1-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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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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