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付春天的黄泉
陆定渔
一朵红花的沉下,
必然使庭院的纹竹凛冽、颤动,
故乡的纹竹开出铁的花,
还有生长竹荪,
我知道它们是亲戚、一个谱系,
自然的势力使车流抛光,无可逃避。
脚趾让白天变黑,
提包、包裹、行囊使街道的时空
一致血红,化妆面庞。
里面的河流使姐姐蒸腾,
她的发夹陈尸在故乡的一片云。
街道每天必然要交媾一万次:
这是一撮羊毛、竹叶的来历。
姐的心脏如神塑疼痛:
神塑被变换色彩、
被光天化日的戏弄。
因此陈腐、陈旧的廊柱
也是官员头发的长度,
同时仅仅是一个土司的花朵,
爱情也如此专制独裁,
他们以性欲盖弥彰的转移社会视线,
目光中的玫瑰是一个
经过密谋的第三者!
玫瑰赐予故乡的河流,我的灯光
照耀河流。
张果老的头发在游泳,他要饮光
一条河流!
一群人如一座山脉,
他们割据了故乡的大大小小的道路,
那些衣服、食物堆积成一座座坟茔,
一群儿童跑过去,对黄土狼吞虎咽,
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
这个春天,
我将在哪里吮饮太阳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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