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四千行新诗为杜甫画一幅肖像画

李明利

用四千行新诗为杜甫画一幅肖像画
“草堂人日我归来——彭志强致敬杜甫诗歌品读会”在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举行。


                           四川省作协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讲话


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成都市文联主席、成都市作协主席、《草堂》诗刊主编梁平致辞

       先锋新媒体2017-02-04消息 2月3日大年初七，在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仰止堂举行的“草堂人日我归来——彭志强致敬杜甫诗歌品读会”，可谓文坛名家汇聚、各界名流云集，包括四川省作协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成都市文联主席、成都市作协主席、《草堂》诗刊主编梁平，四川省作协副主席、《当代文坛》主编伍立杨，原四川省作协副主席曹纪祖、何世平，四川省作协副秘书长熊莺，四川省作协创作研究室主任马平，四川省作协办公室主任税清静，《四川文学》主编牛放，《星星》诗刊副主编李自国，成都市作协副主席、《芙蓉锦江》主编杨然，《青年作家》副主编卢一萍，《草堂》诗刊主编助理龚静染，《星星》诗刊APP总监杨献平，《星星》诗刊编辑李斌、黎阳，《诗歌集结号》导师蒋蓝、凸凹、向以鲜、何春、蒋雪峰、陶春、席永君、山鸿，以及靳晓静、潇潇、尚仲敏、干海兵、李永才、王国平、李明政、刘红立、周志国、陈修元、吕历、郭毅、亚男、金指尖、李龙炳、胡仁泽、易衫、李平、陈小平、李茂鸣、赵晓梦、印子君、李明利、吕宾、徐文中、甲子、單于、胡马、方志英、桑眉、钟渔、陈维锦、蔓琳、紫影、李清荷、王丽、罗蓉、张义先、银莲、阿依卓、松夏央宗、詹义君、朱晓剑、蒋林、其然、熊游坤、李漩、魏建林、刘继等共计130多位四川作家诗人，将云集此次《诗歌集结号》致敬新诗百年第九场诗会。


                                          青年诗人彭志强

       彭志强现为成都文学院签约作家、成都市锦江区作协副主席、成都商报社文化新闻部主任。青年诗人彭志强于2014年9月复出写诗，创办并主编全国首个主流媒体诗歌平台《诗歌集结号》。大学期间曾担任《四川文学》《青年作家》文学编辑。著有诗集《金沙物语》《草堂物语》。其《我的眼睛早已生锈》《带上面具从蜀国出发》《秋风破》等代表诗作，曾被李佳明、欧阳奋强、李伯清、赵亮、王迅等文艺名家朗读传诵。据了解，“草堂人日我归来——彭志强致敬杜甫诗歌品读会”朗诵嘉宾，包括潇潇、郑一然、向以鲜、唐文婷、曾德洪（小曾）、李凌凌、文懿、闫莉、谢黎明、廖健、媛凤、松夏央宗、张欣宇、宫园源、林晓东、蔚然、罗蓉、冯耀，涵盖著名诗人、歌手、大学教授、影视演员、巴蜀笑星、广播电视主持人等各界名流。此次诗会，将分享青年诗人彭志强的《春风扫》《秋风破》《丹青引》《马蹄远》《知音》《围棋子》《雕刻家：风》《杜甫的诗歌战士》《我的语言是马鸣》《春风挥手吹掉忧伤》等18首向诗圣杜甫致敬的诗篇。


                                    主持人与诗人彭志强合影

       “用诗歌给杜甫画一幅肖像画，其实就是给诗圣立传。尽管冯至先生曾经写过《杜甫传》，但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没有一部杜甫诗传。从小就喜欢杜甫诗歌的我，就是受杜甫诗歌影响走上了诗歌创作这条道路。”《草堂物语》作者彭志强说，决定以杜甫和草堂为方向主题创作，是受2012年红极一时的“杜甫很忙”事件影响。“2012年杜甫诞辰1300周年那年，全国网友纪念杜甫的方式很幽默，以著名画家蒋兆和1959年创作的《杜甫像》为原型，改造、涂鸦杜甫在很多地方游走的肖像画，很快让杜甫这个名字再一次走进千家万户。对于弘扬杜甫诗学而言，这无疑使一件大好事情。”从这年春天开始，彭志强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用诗歌给杜甫画一幅肖像画，创作全球首部杜甫诗传。于是，彭志强开始系统研究近1500首杜甫诗歌，并且按照杜甫诗歌里的杜甫踪迹，历时四年重走了杜甫在唐朝走过的61个地方。“这四年，如果在成都，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泡在杜甫草堂博物馆的茅屋故居等角落，寻找创作灵感，于是有了这本《草堂物语》。如果在外地出差，我都会首选跟杜甫生活过的地方（如今相关的纪念馆）实地考察，比如杜甫出生地河南巩县，杜甫求官地陕西西安（长安），杜甫流寓的甘肃天水（秦州），杜甫定居的成都草堂，杜甫漂泊的重庆奉节（夔州），杜甫死亡之地湖南岳阳……随着在心中不断勾勒诗圣杜甫在唐朝的踪迹史，我最终决定用《草堂物语》《秋风破》两部诗集，共计4000多行新诗向诗圣杜甫致敬。”

       据悉，《草堂物语》既是青年诗人彭志强研究古蜀国金沙遗址出版《金沙物语》之后第二部写成都文化遗迹的诗集，也是研究杜甫在成都草堂时期的一部现代诗歌传记。而彭志强横跨十省、万里追寻诗圣杜甫踪迹，考察创作的杜甫诗歌传记《秋风破》，预计2017年秋天出版。




《草堂物语》诗会诗选

1、丹青引
——在草堂别馆观丰子恺《登楼》

一夜大雨洗亮天空。队列整齐的石头
在锦江两岸使出全身的力
还是镇不住
色彩，从纸上漫溢的墨香，与线条

勾勒的水。两个老人被春风扶上高楼
他们和一棵松树漫谈苍老
对饮亭台
上面残留的羌笛声。

饮尽悠远，河谷窝藏一冬的坏脾气
也就一泻千里之外。叫春的桃花于是
成了最会点染山腰的画家
放肆地涂抹口红摇摆粉裙

把我唇语也抹红了。我依然更关心
从更南的地方返乡的鸟
他们遗忘脑后的两只鸟
能否鸣出遥远之远与邻近之近

“一眼就能看开的云，不是浮云
就是人云。”
当鸟借助春风翻译出这样的人语
我发现天空已白发苍苍……

【注】丰子恺创作的此幅杜甫诗意画，取意来自杜甫诗歌《登楼》：“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此画为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馆藏国家三级文物。

2、瘦马行
——在草堂别馆观徐悲鸿《秦州杂诗》其五

不是补偿杜甫困守长安那匹马
那匹马早已荒废在笏板之上废墟之下
月亮在天上荒于朝政
拱手让给乌云大片大片的空地
星星也焚毁成灰照不亮它的前程

我说的这匹瘦马其实并不瘦
因为徐悲鸿不想让一个圣人如此消瘦
他让它浪子一样回头又默默埋头前行
我从马蹄印里看到的不是饱满的线条
而是虚弱无力的乡愁

所以我苍凉如水空阔如雾孤独如马
在想象中让它和虚胖的我一起变瘦
象山一样瘦光一样瘦忽然闪电一样瘦
于是它成了我主宰的一匹瘦马
面向苍茫飞奔而来

当它来到我的世界
我才看得见杜甫梦了一生的李白
怎样让黄河之水从天上来
从天水到成都不过区区一千六百里
飞机怎会明白瘦马在我的风里有多快

【注】徐悲鸿1935年创作的此幅杜甫诗意画，取意杜甫诗歌《秦州杂诗》其五：“哀鸣思战斗，迥立向苍苍。”此画为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

3、马蹄远
——在草堂别馆观徐悲鸿《佳人》

野草烧光野草
茅屋烧光茅屋

火在风的手里
放空内心
所有的马

只剩下与火不容的水
长出的竹子
可以依靠了

这个被丈夫遗弃
又被杜甫诗句美化的女人
把身子袒露给火的废墟

即使蜂蜜抹遍全身
她也拿不出一块像模像样的糖
去填内心的苦海

苦海有多苦
得先问问火
还有多少麻木没有被焚毁

如今连马蹄声也被风送远
所以我的处境跟她差不多
只剩下水长出的竹子可以依靠了

【注】徐悲鸿1944年创作的此幅杜甫诗意画，取意杜甫诗歌《佳人》：“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此画为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馆藏国家三级文物。

4、大雪密封的家书
——在草堂茅屋故居观楠树

生长在楠树上的忧伤，绿了又黄，黄了又绿
仿佛是风的春秋
不断轮回的色彩

跨进柴门，吸附在古井盖上的乡愁
一望便来。可我不想翻开
井盖下沉默的水

因为遍地都是
杜甫在诗卷里遗落的梦想。茅屋上
一只麻雀足够诠释火的孤单

很久没有进入厨房了
大雪密封的家书一直没有穿过
大雾里的故乡

我想提笔，泼墨，在宣纸上画一匹马
让雾霾散去
让这匹马飞跃而出

带我奔向唐朝，扶起他的忧伤
用一杯酒的时间忘掉
曾被连根拔除的楠树

5、信仰里的花香

巡檐索共梅花笑，冷蕊疏枝半不禁。
         ——杜甫《舍弟观赴蓝田取妻子到江陵喜寄》其二

让风搬走压在头顶的雪
草堂的梅花穿着红棉袄，提着红灯笼
说说笑笑
就把经书一样的浣花溪翻开了
春天。这个词语
印刷在纸上
地上的黄叶，纷纷返回了树枝
曾被连根拔出的古寺又找回了住址

都是异乡人。杏梅、山桃梅、樱李梅
在空中稀疏的枝头抱团取暖
屋檐下寓居的鸟像个冷静的僧人
众花起伏，波澜不惊
仿佛信仰里的花香才是真实的花香
大雾散开。越来越多的人还在误会
腊梅就是红梅
月亮只是太阳另一个背影

我在雨中奔忙，蚂蚁一样搬运着诗句
返乡

（此诗发表于《诗歌月刊》诗刊2016年5期）

6、知音

桃花在两岸各开各的花
相互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一千年了，高兴就开花，悲伤也开花
凭着相同的气息遥相知音

风不断地吹，吹散了多少人
说出的豪言壮语
茅屋旺盛的柴火，古井涌现的梦想
都被石磨盘一一磨平
万物失踪。假象，都是飞鸟的隐身

悲吟的人，欢唱的人，都是一张废纸
后来才被证实
走出来的路，都还给了路
就像我的诗，先是在地上大胆分行
最后小心翼翼埋在地下
给更微小的生命宽宽心
比如给虫蚁，一个停顿的想象

【注】大历四年（769年）初春，杜甫出峡本拟北归，深感老病奔波无力还朝与归乡，便由岳州（今湖南岳阳）前往衡州（今日湖南衡阳）投靠老友韦之晋（时任衡州刺史），途中作《南征》：“春岸桃花水，云帆枫树林。偷生长避地，适远更沾襟。老病南征日，君恩北望心。百年歌自苦，未见有知音。”
（此诗发表于《诗歌月刊》2016年5期。）

7、春风扫
  ——在草堂花径观花

我只能先侧身而过。青松越来越高大
春风正在草堂花径，清扫竹子
枯黄的恶名。
一地落花，还在泥土里陈酿诗句

一夜之间。浣花溪水又温暖了
两岸的绿。
麻雀衔着我的新词，在枝头雀跃

给春风让路
雪，隐藏于草丛，或深埋于树根
它们给新鲜的花让路
也给人，行走在异乡的新鲜感让路

在花径，我是一匹被黑夜遗弃的白马
阳光是惟一识别我，在报纸上
奔跑的光。竹篱在春风的脚印里
编织的光

扫走了离愁，嫁给了爱情的人
让春风在沉醉里做媒。桃花与我对坐
在晨光里，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

一树梨花也在空中心甘情愿
被春风扫走泪水。几只远走他乡的鸟
从白云深处回头，悄悄抵达花香里。

【注】“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出自杜甫《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郑公五首》（其四）。
（此诗发表于《青年作家》诗刊2016年6期、《扬子江》诗刊2017年1期）

8、春风挥手吹掉忧伤
——在草堂柴门观门

注释在柴门上的低矮简陋，像一阵风
就能吹倒的故乡。高铁碾轧我的时代
我的故乡
已不再是故乡。

身着唐装的女子，略带古意的浅笑
应是磁铁，让门外游人眼睛里的铁锈
一扫而光。
此处的风雅，有风，无雅。

有人说，故乡就是茅屋。
就是柴门里作古的那个家伙扭断树枝
扭断宫廷的韵脚，
扭断故乡的炊烟。

人群之中，我找不到通向故乡那道门
如果跨过柴门，就能和他沟通一下
词语的尽头是穷山还是恶水，
我愿意把诗歌丢进浣花溪里。

鱼吃了也罢。
想起他一辈子用诗歌的石头问路
好友高适、严武、李白，甚至帝王
都未给出一条可以拥抱阳光的路。

是的，他头上那顶乌纱帽太小
盖不住风暴。只得丢下长安和亲友
入蜀，然后把故乡
和梦想埋葬。

进了柴门，我并不想一辈子都在异乡
生产辽阔的落寞。
时间安排我来写柴门，一定要带上
绣在袖口两边的春风，挥手吹掉忧伤。

【注】杜甫《柴门》：“山荒人民少，地僻日夕佳。”
（此诗发表于《星星》诗刊2016年4期）

9、杜甫的诗歌战士
——在草堂工部祠观杜甫陆游黄庭坚塑像

陆游在东，黄庭坚在西，
这两个杜甫的诗歌战士，
把杜甫和他的忧国忧民情怀抬上神龛。
他们听从诗圣的圣旨，
把国家爱得无比庞大，
却又挟唐诗号令宋词戳破宋朝江山，
分裂的悲凉。

在工部祠杜拾遗像前，
一屋子同学忿忿不平，
如今的人用汽车把国家爱得异常辽阔，
却又总是在微信里晒着，
杜甫那颠沛流离的目光，
泛滥了愁肠，
虚度了时光。

“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
有人在何绍基对联前朗读春风。
有人提醒我应该是草堂人日节，
杜甫的诗歌战士们才会打马归来，
在纸上祭祀布衣一样的春天。
追悼浣花溪的万里船只，
消亡的真相。

【注】杜甫草堂“人日节”两个出处。
1、高适、杜甫的人日唱和诗。高适题诗寄赠杜甫《人日寄杜二拾遗》：“人日题诗寄草堂，遥怜故人思故乡。”杜甫答诗回赠高适《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自蒙蜀州人日作，不意清诗久零落。”
2、“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出自四川学政何绍基为杜甫草堂撰写的一副对联。

10、窗生苔
——在草堂茅屋故居观谢无量书法石碑

还在石碑之上喊痛的茅屋，是谢无量
在上个乙未年用黄鼠狼毛题写的字。
也是思乡路上篾条和草挣扎的念想，
杜甫用秋风编织的诗。

诗化的云是我的坐骑，曾将我摔倒
在秋雨撕烂的泥土里。如今又归来
一阵高跟鞋的马蹄声
六十年来向茅屋挥手的人蚂蚁一样奔忙

在异乡。面孔逢秋必黄，孤高的榆树
闻风寒心。在人世繁茂的枝叶作响
再密集的尘土也遮不住广厦千万间
层层山石

碾碎的梦。有人用虚伪抬高的房价
赌掉青春的数字
落花却无意细数，龙门山脉有多少地震
震落蜜蜂的恐慌

茅屋，我们的故居。我用枯萎的草
仰视空中出生的一代人。
他们离天近一分，
我就离空远一分。

妄想就是妄想。看雪的人看破万卷诗书
也看不见西岭雪山的雪。
我推开记忆里生锈的窗，除了高楼
还是高楼，在向晚的天空，向我挥手
  
（此诗发表于《青年作家》诗刊2016年6期。）

名家评语

草堂的事物都是有灵气的。一直热爱历史与博物馆的青年诗人彭志强，用诗歌的眼光和角度把这些有灵气的事物打捞上来，一一分捡，然后，用现代诗的形式给后来的我们呈现出了一座美丽的纸上草堂。
——《星星》诗刊主编、四川省作家协会副主席龚学敏

彭志强的诗当得起这两个字：沉潜。就当代诗的习性而言，这应算得上一种罕见的诗歌品质。收录在《草堂物语》中的诗，表面看去，不涉及对当代生存世相的回应，它们专注呈现诗人内心的追寻。这种追寻是朝向汉语的诗魂的，它试图穿越我们在现代遭遇的困境，重构当代人与古典灵魂的个人对话。由于诗人的潜心构筑，通过这些充满诗性的对话，我们倍受压抑的现代人的精神世界得到某种程度的复原。
——著名诗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臧棣

诗人彭志强继诗集《金沙物语》之后推出了第二部诗集《草堂物语》，写作难度要大于前者。这在于他不但要分析杜诗里的那些人物、建筑、遗构、水路、植物、动物的纷繁交错，更要追踪杜甫飘浮的踪迹，用自己的精妙诗歌吟写构成另外一条复线，双线交织，从而复活一个唐朝草堂的诗歌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彭志强就是诗歌的福尔摩斯。我认为，《草堂物语》既是向唐朝的致敬，向诗圣杜甫的致敬，更是一种对于成都诗歌生活方式的捍卫与弘扬。
——人民文学奖得主、朱自清散文奖获得者蒋蓝

在一个会议上，我读到了诗人彭志强关于草堂的诗歌，大为惊异。我对自己说：这是一个用心的诗人，也是一个心灵有深度和高度的诗人，更是一个具备雄心与思想，并且情感充盈，洞察力超群的诗人。彭志强的诗集《草堂物语》，在我看来，一是为向伟大的诗圣致敬之作，二是试图以诗歌的方式为杜甫画像并且延宕出更多的杜甫，三是以当下的姿态，对时空乃至时代中的个人进行审视与呈现。
——冰心散文奖、全军优秀文艺作品奖获得者杨献平

没有古城成都就没有彭志强目下的收成。读他的诗，我读出了“文物译诗”的价值所在，而这个价值，又对历史文化名城成都给出了诗意旨趣上的诠释与意义。坐实一座诗意古城，一定需要文物语言与诗歌语言的相互照应与印证，二者缺一不可。我更想说的是，没有彭志强的诗歌翻译和诗语报道，成都的诗意语汇，是缺笔少划的。总体来看，诗集《草堂物语》，精准地、才华毕露地承载了作者彭志强的思想波纹、生命痛点与词语情怀，由此也让他的诗歌言路搭接上了现代汉诗纯正的脉脊。为此，我愿意他以“文物译诗体”诗歌，独步诗江湖，荡开喧嚣，拓出人众，自成他者的远方。
——刘伯温诗歌奖获得者、《龙泉驿创作》主编凸凹

综观整部诗集，从题材、类型而言，隶属于诗人发星倡导的典型“地域写作”范畴。正如个人史、家族史、山川植物史、民俗史、人文景观及历史古迹等地域元素构成了地域的历史、文化、社会与精神面目，面对席卷全球的现代化·一元化浪潮冲击下的危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必须捍卫自我的地域之根，灵魂之根，并以各自不同的清晰的发声方式，不断超越个我生命与历史时空诸多黑暗经验统辖的混乱碎片及记忆黑洞，最终返乡回我们的母语·汉诗写作者身份确认的源头。
——著名诗人、《存在》诗刊主编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