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小军 于 2017-5-16 21:02 编辑
如果说西方史过于孔武于杀伐,女人过于暴露,我们尽可以从古罗马巨石堆垒的城堡上下来,走出奴隶角斗士斯巴达克曾经闯将而出的那道著名的石拱门。
顺着蝴蝶飘飞的方向,沿着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的足迹,走向一个随处飘散村落,也随处飘散唐诗或宋词小句的东方。
东方有一群的女子,裹一袭犹如岁月游鱼的旗袍而婀娜,玲珑着高高竖起的圆领,风摆荷花,高腰微步而暗香微吐。
悠然着而又古典着一条条碎石铺就的或小巷,或茶肆,或杨柳岸也,下摆的长叉走光了一缕女人光阴的暧昧,嘴角却依然冷艳几片民国的月光。
民国也,革命军起,列国翻墙,而血色中的琴瑟相和,烈风中的大气和端庄,有妓小凤仙者,裹一袭旗袍而遇将军蔡锷,《知音》一曲而山高水长。
有侠赵一曼,江竹筠者,一袭旗袍裹身,包裹满身的春天和剑气,与多少长袍马褂者一起,劳工耕夫一起,背靠大东方的青纱帐或钟鼓楼,赴虎驱狼。
文明史总是会善意地给大地留有最后一道光芒的,风云过后,妩媚仍然是一种神秘招摇,顾盼依然是一种别有风情而又别有曲线的惊艳修长。
那绷紧了的丝绸,注定包裹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包裹最美丽女人那一身弹跳着的活色生香,而紧束满怀的心颤,良人远遊矣,好不忧伤。
风情的胸膛总有一千首诗歌摇摇欲坠,意动神摇着一双东方脱兔,而一臂悠长而又高擎的油纸花伞,让撑开的一缕清怨飘散,如一缕盈袖的暗香。
是月满西楼时的慵懒呢,还是女人闺阁里梳妆后的无趣,欲说还羞,欲说还休,羞涩着一种少妇的怀想。
腰瘦也,腰比桃花还瘦,桃花一般的腰肢裹在鼓囊囊的旗袍里随风轻盈,随蝶轻盈,随心轻盈,红袖添香而又蛾眉淡扫的意境里,故国的情怀下,乱了水韵,飞了风流,露了石头。
于是有人惊问:徐志摩哪去了,戴望舒哪去了,中国的女人哪,其实一直出没在那条雨巷。
某次南方小城观赏一场旗袍秀,我兴奋得恨不能把所有西方文明都扔进河里,我愿我的全体国人都能在焚香沐浴之后,歪歪着脑袋感恩:感恩我们几千年的文化不仅赐给了我们男人家国情怀的儒家岁月,更赐给了我们女人一段精彩的做为良家妇人的旗袍岁月。
如此,不知是深叹当下小桥流水的无可奈何花落去,还是痛惜我们中国女人的横下一条心减肥减腰之苦,总之,让我们中国女人的旗袍万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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