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许晓鸣 于 2017-6-30 18:30 编辑
亲人们(散文诗)
文/许晓鸣
如果有一种文字最煽情,一定是散文诗——题记
父亲
我并非惜墨如金,因为再多的文字也无法负载压在记忆中的沉重。父亲,被岁月融缩的身体,在漂白的时光里渐渐老去。在每一个十二年的轮回里,身体弯成了一把硬弓。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淡漠,转瞬之间已经无法触摸父亲年轻时的身影。那个把我高高的举过头顶的年轻的父亲,那个让我骑在肩膀上的父亲。
我阻止不了岁月的风霜如剑,也抹不去您满脸的沧桑。多年前那悠扬的凤凰琴声,淡成记忆里一抹微云,我不知道,仅仅只读了几年小学的父亲,一个被束缚在田地间的农人,竟也有几分雅趣,是天性,还是遗传?因为爷爷也通乐器,他的二胡也成了农忙之余的消遣,月下笙箫里,父子的琴胡协奏,定然别有一番韵味!
在时光的背影里,读着年愈古稀的父亲半世艰辛,缕缕青丝染白霜,逃不过如剑如戟的雕刻。家道的贫寒,使父亲过早地抛弃了学业,除了喜欢看看三国说唐,他无法竹雨谈诗,对月抒怀,也不曾留下半句感慨人生的文字。七十多载的岁月里,被土地牢牢地绑定,做个农人,不谈清风与明月,只管播种与耕耘,向几亩薄田施舍几斗豆粮,养儿育女。何需文章传世,但得耕读传家。
2017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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