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董喜阳 于 2012-8-31 13:09 编辑
徜徉在纷飞诗意的姝燕的世界
◎ 董喜阳(吉林·长春)
游走于年华无限却寂寞生活的边缘,我们的生活注定缺少不了诗歌这一佐料。感谢网络让我在一个虚幻的时空里认识了姝燕,当她的文字如一条小船驶进我内心的大海,就载动着我内心的情绪波涛起伏,甚至是汹涌澎湃。写诗的人大多相识于江湖,而我们却因为距离的拉近得以经常见面。相对于具体的位移,心灵的半径更短。 青春是懵懂和热血,更是汗水和激情。尚处于“青春期”写作的80后诗人董喜阳、尘轩、肖千超一起筹划了吉林省首届80后诗会。那也让我在不到一米长的黄昏里,见到了生活中的姝燕。她仪态端庄、温文尔雅的坐在我的对面,在我眼前掠过一抹精致的风景。 我是在一个雨打芭蕉、喧嚣升腾的陋室里读到姝燕诗歌的。姝燕的诗歌文本具有深厚淳朴的古典功底,也具有前卫独到的现代意识。古现合理的结合和杂糅,使得她的诗歌具有了多元化的可读姿态以及与时俱进的品质内涵。小女子的小情调吟咏而叹,娓娓道来,读之如旷野涓涓流水,携起岁月稍纵即逝的感伤和时光无限美好的歌唱。同样她的诗歌又具有博大的人文关怀、朴素的审美关照,以及风格迥异的诗学宗旨。 也许正是她文本里的那份宁静与祥和、温馨与孤独,卷起我挥之不去的忧伤,进而走进她真情与诗意氤氲的世界。那烟霭雾岚,溪涧清流,蝶叶纷飞的情感的世界。她的诗歌是一条幽深的林间小径,蜿蜒曲折,浸透着诱惑与生机。仰看悠悠明月,俯察枫叶繁华。我流连忘返于姝燕的那抹清黛的细腻情怀,陶醉于姝燕曼舞的空灵、飘逸。她用清丽秀雅的语言营造了一种跳跃脱俗的诗意情境。她小心的经营着生活之外的后花园,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带有性灵,她用女性特有的优雅气质和唯美深情,点燃了每一束诗意的火把。 她的诗歌充满对理想主义情爱的渴望和完美生活的想象,还有粗砺的现实带来的刻骨的痛楚和忧伤,如烟雾缭绕,似青丝升腾,氤氲之间,弥漫不去。 如《霸王别姬》一诗中: “当我的灵魂被炼狱洗礼/我会在千载后的某一时刻等候/穿越亘古的苍凉/我愿做黎明前那颗孤独的晨星/用寂寞将你无边的暗色吻亮……” 姝燕的文本处处洋溢着秀润丰腴的古典韵致,她写诗,也填歌词。她似乎对一切或缠绵悱恻、或摇曳生姿的事物都情有独钟。那些被忙碌生活遗忘的所在,那些被夕阳余晖抛弃的事物,都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了她的诗歌,在那里构成一个气势恢宏的梦幻世界。 又如《七月的清爽》: “七月——我以文字的名誉为借口/与你牵手在故乡的湖畔/一湾旖旎的水域 溢着诗文/漾着风韵,随意的拾起/一枚多情的叶子作笺/就可以抖落出这个季节……” 姝燕对于诗词曲赋的理解、熟稔和运用程度可谓信手拈来。她以自我独特的抒情方式。匠心独运的写作手法构建,将读者从杂乱无章的尘世拉入到具有古风古韵的诗学意境中,加之不断描摹、渲染的湖光山色、夕阳月影、春溪秋风……文字如梦如歌式的一唱三叹,以及外貌彰显出来的具有古典美女的诗意情怀,无不使人从她的作品中领悟到一种民族文化文学传统中独有的诗意美。这种由古入今的文本样式所带来的厚重和温情,让诗人的情绪不再那么苍白和索然无味,而是如陈年佳酿,意蕴无穷。 姝燕通常用想象的语言为诗歌插上翩跹起舞的翅膀,这是一种超越。在跨越自我心中小情小景的门槛,进而步入爱的理想的境地。从她不断抒写的爱情篇什里,我们更容易寻找到姝燕情感抒发的破口和情感挥洒的依托。她在诗歌里守望,亦如麦田里的老者;她在诗歌里等待自己的戈多,亦如那个全心全意忠贞自己爱情的女人。 “夜又一次跌入依恋的荷塘/与莲同眠的自然是月了/是谁入了谁的梦乡/无人查证/藕想把一根丝扯断/却是扯不断/理还乱/是谁用了催眠术加以爱的咒语/相思便溢满了月色荷塘/允许我做一只藕吧/当你的红唇被水中的摇月吻过/我一定不动声色……(选自《荷塘月色》) 凡是喜欢的事物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我说不出喜欢姝燕这首诗歌的理由。也许这便是喜欢的理由。这首诗歌从意象到语言,从修辞到想象,从隐喻到主旨都呈现女性柔美温润的内心世界。较之凤凰传奇优美的旋律还要呼之欲出,如朱自清散文中梵阿玲悠扬倾诉、低回婉转,深情缠绵、诗意隽永。跨越时空与生死的爱恋也不过如此。缘定三生,蒲草相连,不离不弃。纵使月色锁住黄昏,纵使时光很重,无端下沉。姝燕没有放弃对爱的讴歌和向往,也许这就是她内心当中对爱的完美诠释和信仰。 姝燕的诗歌是一种自我情感的深度挖掘,也是一种向内的自我心灵求索和心灵低诉。姝燕以她女性独有的细腻和庄严让她营造的那个世界充满了爱和温暖的光芒。 她的诗歌来源于生活,最后又归还于生活。但就是这一来一回的过程,使得文本更像一种修行,她用过来人的眼光对生活进行思辨和叩问,对陌生的事物剖析和取舍。数十年漠北草原生活和军旅经历让她的思想变得广博,目光变得幽深,笔触变得通透而直接。 姝燕的诗歌文本更难能可贵的是,善于揭示物质生活里现代都市人内心的孤独与寂寞,空寂与狂欢,渴求和疼痛。那些诗歌是一种女性的特有的情感触角向外的延伸和扩展,一种呈现和表达,一种开拓与观照。女性诗人的淳朴的爱和至真的美都是一种魅力,不仅无可挑剔而且无懈可击。姝燕的文本,正是她身上本真的至纯善良和心性的优雅浪漫的辐射。 她是一个不会遮掩自我的人,她的文本就是她袒露自我的载体。姝燕有颗童心,热情的讴歌生活,她的嘴唇流出歌颂与赞美之蜜。读她的文本犹如清风徐来,心湖涟漪荡漾。 姝燕善于在生活日常琐碎中寻找诗意,每一处生存细节都可以成为她诗歌里的暖色元素,充当着对车水马龙物质世界第一次冲洗。如《剪碎的秋阳》中:“我也学着娘的样子/将一桌投进窗子的秋阳剪碎/被我剪碎的还有多彩斑斓的色调/在这个写满诗意的日子/晾晒 收藏/等到一个没有热度的季节/我会掬一捧暖暖的味道/为爱人做一碟幽远的香……此时,我更像多年前的娘/还多复制了一份娘的絮叨”,即使无厘头的劳动,她也能想到诗,想到母亲爱的伟大和辛劳,这是一种人性的张扬,一种心灵的震撼、回归与反思。 她的诗歌有清新雅丽的一面,也有质朴自然、睿智隽永的一面。这些都体现着诗人对人生对人性对生命独特的体验和思考,意蕴丰厚,亦如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著名诗人彭燕郊说,他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很痴迷,尤其诗。其实姝燕也亦然。但是姝燕不是一个痴迷诗书不要生活的人,她爱音乐、喜书法、善家务、长交流……她的现实生活丰富多彩,她的内心情感世界清澈澄明。她从来都不是慷慨激昂或是低沉忧郁的那种女诗人,她的生活和诗歌节奏是平静而舒缓的,像一场永不谢幕的电影。 张烨说:“我首先是一个诗人,之后才是一个女人”她把女性身份推到诗人身份后去了,这也是姝燕经常提起的一句话。她把诗歌看的很崇高。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德国著名口语诗坛诗人蒂莫·布伦克。诗歌是布伦克生活与创作的核心,他称其为“最为美妙、挑剔和坚实的理解形式”。我想用这句话来勉励和祝福姝燕的文本创作。酒桌上,她说今年自己收获很大,获奖了。很是鼓舞我们! 我期待着姝燕大姐的诗歌能从清澈的溪流宁静的湖泊扩张为烟波浩淼的海洋,从女性蜗居闺秀的天地过渡到更为广袤深邃的艺术世界。愿我的文字能再次借着她性灵的翅膀翱翔…… 2011-9-27 初稿长春商报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