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阴风怒号,
卡奴台风寻衅滋事在窗外。
想起我的妻子在南庄,独自陪伴她奄奄一息的父亲,我的心不免感到力薄又势单。
半月前,陷入绝望的泰山梦醒后转告他的女儿。
有个高大上的影子将于八月二十九这天,领他去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无病无灾没有痛苦无论纷争,眼睛所不能抵达的神奇地方。
多年以前的一个下午,那位在我小学时就认识的买冰棍男子来到我家。
在懒洋洋的竹床见到我时,他说。
是动物,阳光下拉出去溜溜,是人物就跟我走,南庄会一会姑娘他女儿。
迷迷瞪瞪,他成了我负担不起的泰山。
他笑口常开响亮的口号是:卖冰棒啰,长江牛奶厂的冰棒!
几天前我走四里夜路看望他。
握着他的芊芊细指,我触电说。哎啊,就这功夫,九阴白骨爪你会!
掀起上衣敲敲肋骨,泰山说。何止啊,你瞧这,真真切切缩骨功!
那一刻,默默无语,天命之年和古来稀各自混入时间的泥潭。
黑夜沉沉,阴风怒号,卡奴台风寻衅滋事在窗外。
想起我的妻子在南庄,独自陪伴她奄奄一息的父亲,我的心不免感到力薄又势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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