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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爷爷
夜雨偏北,耳朵被淋湿
我在北方形式主义地喝酒
把一首诗中的旧辞句
寄给年迈的老门墩儿
瓦当青灰友风和雨,孤立了七十年
像高高举起的灯
照亮旋转的老指针
将时钟上茬生的野草收割
坟茔接替一个世纪的屋檐
居住被收割的人
蒲公英又长出童年故事
像飘飞的羊群弥漫季节的田风中
用一生构造的人间家园,却在一旦告别
短暂终于代言岁月的漫长
总有梦里不能安眠的人
消化无结局的怼笔
我又在时日里想念爷爷
今日潇潇的夜雨有些偏北
千山暮雪的诗句里
爷爷形容干净,颜色祥和
我活着的日子里
必有人在照耀耀我
2017年5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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