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7-10-22 13:21 编辑
那一年的手术,就是这么做的。
比如一粒子弹,躲进脚裸里面。
为了探明子弹的位置,那时使用的工具,就是织毛衣用的竹针。
沿着伤口,缓缓探入,直到竹针不能再进了,那就是子弹躲藏的位置。
为了取出子弹,你猜,那时又用什么工具呢?
那时,使用的,就是竹镊子,竹镊子沿着伤口
伸到子弹的位置,然后慢慢摄取。
可是竹镊子太软了,摄不住这钻进骨缝里的子弹。
那年代,竹镊子只得向一粒子弹屈服;那年代的医术,只得向一粒子弹屈服。
可是我们的红军,从不向敌人屈服;我们的红军战士,决不在一粒子弹面前服软。
干脆把伤口重新缝合,他要和这粒子弹同归于尽。
他的伤口越来越肿胀,他的伤口急需一批消炎药。
可那时的消炎药太稀缺了,一支盘尼西林就是一根金条啊。
那时唯一的消炎药,就是食盐,可是食盐也被敌人封锁了。
可面对另一位伤员,他却主动献出了自己仅存的一小袋盐。
这就是我们的红军军官,把死留给了自己,把生还的机会让给战友。
可惭愧啊,九十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个献盐的故事。
他叫张子清,红四军团长,牺牲时年仅二十八岁。
那天,我从中国红军第四军医旧址出来,天色凝重,硬朗的山峰,都噙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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