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读《白露》
文/一面镜子
白露
奇峰竞秀
乘一叶秋风吧,擦去故乡枝头的眼泪
亲热的话飘成肢体语言
蹭来蹭去
我不哭,怕抽泣起一场秋雨
滑了台阶,凉了锅盖
这不是一首特别出彩的诗。没有出类的意象,没有奇特的修饰。那些陌生化的处理在此也找不到。看似平平常常。不知为何,一入眼就有一种深深打动人的东西揪住我不放。细赏之后,我才感觉有一种没有波澜胜似波澜的东西撞击人心,一种乡愁和思念荡在心头。这类主题不易写,更不易出新。但是作者没有要去标新立异,而是用看似朴实的语言,向读者娓娓道来。把一些普通的事物,信手牵来。比如,一叶,秋风,一个动词乘,就活了起来。眼泪用在枝头,让人想起那是一双双盼望的眼睛在枝头上望眼欲穿。接下来,口说的话变成肢体语言,由说而动,诗句生动形象。因一句亲热的,使人顿生暖意。作者没有就此打住,用了更形象更具体的动作——蹭来蹭去,立有爱意瞬现,情趣跃然之味。
第二节,突然一转,把读者从如梦似幻中带了出来。我不哭,让人回到现实中,牵动着读者的思绪。抽泣起一场秋雨,这是一种多么辽阔的愁思,仿佛读者也被卷入其中,那种隐忍和强制令人喘不过气来。不觉读者心中更是落起了一场秋雨。台阶,锅盖,都是普通的事物,但经作者恰如其分用在了这里,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台阶向上,也许愁是一阶一阶累上去的,越高越沉重。锅盖盖也盖不住。但作者并不直用其意,一个滑字活了台阶,一个凉升华了锅盖。最后两个意象的运用,可谓不动声色,效果雷霆。
整首诗平中出奇,风云内敛。真情实感才是打动每一个人的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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