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文 翔鹰
更多的是回味。
娘身上的炊烟,与淡淡紫紫的,日子的斑驳。
父亲叼起的旱烟,疏密有度,将日子合盘托起。
路边的狗尾巴草上,磷光闪烁,被我们串起的鱼儿,仍在摇头摆尾。
村头巷尾,那条水渠里的浪花,依然笑的晶莹,圆转。
远处传来的炮竹声,透过烟火,开出红艳,灿烂的花朵。
深不见底的天空,此刻,露出蓝的底色。
一支开门红,在院子里,炸掉了冬的尾巴。
一盏盏迎风的灯笼,点亮门楣上,深谙世事的槛。
让春的喜庆,冲散去年的陈旧,腐败。
内心氤氲出的深切,已在梦魂里,栽种下属于自己的春天。
阳光,雨露,花草。
娘与父亲,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搓着储备仓里的苞米。
而我门在院子里疯跑,跳皮筋,打沙包。
娘与父亲的眼里,开出比露珠,更甜美的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