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袷衣。那棵刺槐还能这么执着地把山沟沟里的少年心情,举过头顶。难得,这个开发速度赶上光年的时代。
赫然打印着中国制造的大型机械,正在征服那道山沟。勾,填,碾。愚公移山的精神,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载着土的车队模拟着河里的蟹与虾。横行。
机器里喷着欲火。血液,燃烧成动力。
又一处金钱收买的的处女地被蹂躏。
庄园的需要,那些槐花被保护成贞节牌坊。雪与月,铺成祭礼。乡音乡情在槐花香里,勾兑成劣质的蜂蜜,涂在我越来越发福的身体上。
一阵风吹来,我的茅草房在几栋欧式洋房讥笑里,睡下。
只剩下,这树槐花。
我知道,什么东西的存在都会有它相适应的土壤。
何必埋怨!
我伸手折下我的童年,蒸炒一盘像样的乡村记忆。
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