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总是凉凉的
没人注意。村头的哪群老爷子老太婆
一到秋天,瞳孔里就爱下雨
风吹的,不是
烟熏的,也像不是
没人听见。村头的哪群老爷子老太婆
一到雨天,各处关节就会呻吟不止
早年留下的,是
经年积下的,也是
没人研究。村头的哪群老爷子
一到晚上,总好吸一口旱烟
香烟太短,也是,也不是
旱烟过瘾,也对,也不对
没人研究。村头的哪群老太婆
一有空闲,总爱纳鞋底
胶鞋太贵,也是,也不是
布鞋耐穿,也对,也不对
没人留意。村头的哪群老爷子
有事无事,总爱翻动日历
刚到处暑,就已翻到除夕
或许,他们在寻找某一桩心事
没人在意。村头的哪群老爷子老太婆
总爱在祖先的坟头前停留片刻
他们在梳理他们与他们之间的过去,也许
他们在计算他们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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