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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臧海英的《画鹤》诗
◎江苏哑石
鹤，素有象征长寿、富贵之意。据《雀豹古今注》中载，“鹤千年则变成苍，又两千岁则变黑，所谓玄鹤也”。而在诗人臧海英的本首《画鹤》一诗中，却另有指代。
“想画一只白鹤/一只白鹤，在我心上描画无数遍了”。这只在心上被描画无数遍的白鹤，对于诗人来说，显然是具有相当重要的情感地位。它的意义已远远超出了一只具象的白鹤之外，而成了诗人一直渴望能描绘出的一种内心深处情感的象征物。
它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并且越来越具体。甚至，诗人已能“感到喉咙里，有它游丝般的呼吸”。从“薄霜”、“孤寂”、“游丝般的呼吸”这些字眼中，所能读出的是一种落寞的情绪。不只是本首诗，在臧海英的大量诗作中多带有种这种孤寂感和淡淡的苦味。或许，这可能是和其有些曲折的生活经历有关。
“我拿起笔，它飞走了/我放下笔，它又飞回来”。拿与放，走和回，所折射的是一种难以真正释怀的矛盾心态，犹如弥漫在其大量诗作中的那种挥之不去的孤寂感。似乎具象如白鹤一样可以触摸，但又难以精确绘就其形。
“一只白鹤，养在我繁杂的日常背后/它单腿站立”。末节中，白鹤的内涵已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成了美好的象征物，在繁杂的日常背后起着支撑诗人情感的作用。但这种美好，又像鹤“单腿站立”，显得单薄、且不稳定。
从表达手法上看，臧海英的本首《画鹤》是简笔式的，诗歌内部的脉络十分清晰。她用极为省检的线条，勾勒出了人人心中有，却笔下无的一种生存状态，以及颇耐人寻味的想象空间。
诗人画鹤，其实是在画丰满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之间撕扯的状态，也是在画一种情感上的平衡。而对于平衡的寻觅，或说是对一种美好信念的坚守，是臧海英的，也是众人的。
2018/9/2 晚上 初稿
2018/9/3 上午 修改
附：诗作原文
画鹤
◎臧海英
想画一只白鹤
一只白鹤，在我心上描画无数遍了
——眼里的薄霜，羽毛下的孤寂
它越来越具体
我甚至感到喉咙里，有它游丝般的呼吸
我拿起笔，它飞走了
我放下笔，它又飞回来
一只白鹤，养在我繁杂的日常背后
它单腿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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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3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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