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
文 翔鹰
我在等,最后一个环节,秋深处的白,抵达白的深处。
不是浮云,亦或豪奢的霏迷。
那是我一出生,就辨别出的,最初的色泽,来自妈妈最朴素的漂白。
妈妈辛苦一生,才得到的,最高的奖赏。
我在等,等生命中的,最温暖的花开。
当季节越走越深,企盼已久的白,开始显山露水,我便按耐不住心头的潮涌。
溯本求源,掬一捧沁凉,那甘甜,那滋润。
妈妈啊,那是你赐予我的,甘之如饴。
我在等,等最后一片落叶的叹息,划过,那是归根前最深的静默。
红与黄之间,镶嵌出的火或者金子,都不烫手。
大地深处的钵盂,盛装的魂灵,褶褶生辉。
骨头与骨头,对白。
我在等,那一场雪的倾覆,将生命一抬,再抬。
当生命的高地,只剩下白的畿语,白,便不再是遥想的远方。
妈妈,你看那朵盛开的云朵,在你缝制的小棉袄中,构筑起天空的梦想。
火焰以及高远的,蓝的澄澈里,白,被轻轻地托举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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