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都市的楼顶。小小蜂房
有煤气炉烤箱煮蛋神器小碎中碎大碎粉磨机
但我习惯一把刀走在世界的边界
遇魔杀魔遇佛杀佛
食盐的生殖繁衍是幸福的滥觞
我用它的母本调制时鱼山珍是
九九归一
对过滤水我有些不以为然,大白猫无它已食不下咽。我骄傲
我守住了底线:没有谄谀有机圈养的贵妃鸡,没有棒杀
转基因小米喂大的黑山羊
是的,我在都市乡居
一位识百草的乡绅每周带来山下。我们且走且谈
卤汁上色的十三种方式
姑息治疗
红头蜈蚣的消化腺
他有时驻脚马樱花开的小院问
老母鸡卖不卖,有时送我土豆和臭腐乳
转眼栀子花开,雁南飞,日长一分
我的鱼塘
以花布绸布雪花呢与修竹同行
昨天是魔术师炉火纯青
的袖笼,这头塞进飘扬的花头巾那头
取出鸽子
白云缝合远去的鸟足
像荒年从未发生
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烧得心猿意马的构树
在史前的暴雨中
被雷电击中
它从未离开,从未长大
留在一平方千米的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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