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那些把泪水溅起涟漪的雨滴（组诗）
文/关门雨
一、没有草帽的草帽人
不光是我
还有营子好多人
为赶在雨季薅完二遍草
蹲骑在垄上，眼睛分辨着谷苗和莠子
拇指和食指捏成两把镊子，赐除
莠子、杂草和弱苗
垄清了，两手粘成泥疙瘩
雷声，由远及近
闹云头扑来，就会有稀拉的
几个雨点砸在头上
每当这时，我都要瞅瞅队长
想听到他发出下山的口令
不成想，队长的目光
比闪电厉害，每一次举目问天
都会驱散头顶的云
雨，却在夜里
下出响声
二、董老大媳妇
都说山沟沟儿姑娘疙疙瘩瘩
董老大媳妇嫁过来后
我就不再相信了
媳妇是董老大中意的
比董老大高半头，长长的条条的
那柔条劲儿可与时兴的长白猪相比美
董老大喜欢的不得了
呵呵，董老大是
杀猪匠
爹妈死的早
董老大一手拉扯着俩弟弟生活
俩弟弟 ，自然就是
两把杀猪刀
董老大媳妇自然而然
就成了三把刀的鞘。吃喝拉撒
盖房搭屋……
直到娶回两个妯娌
她成了“婆婆”
一次。她这个“婆婆”
受了委屈，董老大弓腰九十度
背起她，踉跄地往医院跑
撞见我，董老大哭腔
兄弟，快！你嫂子喝药儿了
换下董老大，我接过背着跑
再见到董老大媳妇
她已经老了。耳朵有些聋
我贴上耳朵大声问她，还记得不
你趴在我身上，我
摸着你屁股
胡扯！她予以否认
虽说你大哥走的早，可我的身子
没给过第二个男人
我揭了她喝药寻死的疤
她手指点乎着我脑门呲牙笑着说
让你占了把儿便宜
却没说出一个
谢字
三、我喜欢的那双眼睛
我断定
她也看过我
不然，她不会知道我的存在
我还知道，她几乎没正眼看过我
她漂亮，眼睛很迷人
也有一次例外
她面对面地看我。看得出来
那只是她把目光放平
扫描我的表情
因为，她有事在求我
一个丰裕盛达的初秋
她遭遇了始料不及的霜寒
之后，接二连三地
遭遇霜打
那会儿她肯定正眼看过我
只不过是背地里
偷偷地
没让我看见
四、慌花，不是花在撒谎
春情不负
总在花开散叶之后
地，种了收。收了又种
猪养肥一头又一头。鸡，换了一茬又一茬
儿子欢蹦乱跳，女儿呱呱坠地
妻还叹息。惋惜
早她一年结婚的李嫂，一直
没能怀上
要不……戏耍时，妻欲言又止
一次又一次
人，确是尘世的怪物
可以赶着自家公猪或母猪
去找交配对象。可以自家的鸡
翻过墙去找邻家相好
唯独不容得自己的男人（或女人）……
忙，庄稼人都乐意相帮
可帮忙撒种，那是
玩笑的话
二子帮两朵慌花授了粉
一个结出个没把儿的，做了妓女
一个结了个带把儿的
是一滩烂泥
营子上空，无故拉撒
多了两朵闹心且
挥之不去的
云 |
发表于 2022-6-27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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