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和死亡
像河水,要流,就流到秋天的体内去
安心和你坐在一起
读玉兰花的火红,听绿叶子被山风吹的声音
再杀掉,吞下光阴的黑暗
从一粒尘土间,挤进人群里
取回降生,取出一个有家的地址,再独自
去中原,塞上,寺庙走走
用家乡话,与沿街叫卖的说上几句
把身体里养着的一条河流,挂在生命灵魂之外
当经历过所有,在降生和死亡时
其实,倾其一生,我只用了江山一小段
《》候鸟
送走寒冬,它们不用一个季节
路途上还在抛弃旧事物,有人用了一生
走过的山山水水,不及鸟儿
飞得更远
从异乡到故乡,不在乎忘记的路线
不在乎大旱一年,水灾半年
也没有太多惊慌
它们仍旧相爱,或说着爱情之事
草木山河是熟悉的,在快忘记自己年纪时
还能用自己干净的身体
惊醒一个早春,或另一个晚秋,即便
它们也是一只有命运的鸟
《叙世》
光阴失身时,挂在墙上的时钟
也在进入一场不完整的切割,如这个秋天
会死亡一些植物
又会繁殖另一半冬天的新植物
这座城市,在绚丽的广告词中晃动
说方言的人,提着一盏灯
带往路途,还有人将消失的那个良夜
画在一张牛皮信封上
黄昏消失时,他怒斥了黄昏
掌灯,又为时过早,对面的车站传来钟声
跟着火车带着月光在走
是留不住的,留得住的,在挤身戏台
又在放逐空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