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几何
“大丈夫当如是。”
“彼可取而代之。”
当始皇帝巡游的车辙在大地碾动,两位英雄在人丛中感慨。
“是生存?还是死亡?”一千位读者读到一千个哈姆雷特。
两千多年后,一位清末文人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和他们各自的宿命。
《厚黑学》洛阳纸贵一时,并在尘封了几十年后,重在酒楼茶肆流传。
“ 世界潮流浩浩,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数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逝者如斯夫。”吟诵两千五百多年后,两位伟人临江而立,听波涛万重,看千帆竞渡。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登临之意,在群山大地与江河湖海之间。
栏杆拍遍后,有一千种解不开的情结。
千年古国的命运由此改变。
“宁为社鼠,不为厕鼠。”
“谎言,被重复一千次就是真理。”
人性和智慧异化后如此狰狞,虽然一个被车裂为碎块,一个被焚烧为齑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狡黠的老者乘青牛弃函谷关而去,于虚无之外闭目而笑。
白色的眉毛太长,白色的胡须太乱。
剪不断理还乱的,不只是一堆面目模糊的文字,还有砍不断的生命洪流。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觉醒的洪钟。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这是自信的宣言。
“你可以阻止我发表这些言论,但地球仍然在围绕太阳运转。”这是公理的呐喊。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这是尊严的梦想。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是正义的旗帜。
片言只语,却分外沉重。
历史,绝不是台灯下沉闷的大书,翻过来一片光明,翻过去一片黑暗。
真理的天空中,无数跳荡的星光串联起一轮耀目的太阳。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当我们接近意义时,意义消失。当我们到达目标时,目标远离我们。
永恒的困惑是生命舞台上永远的主线。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是一种现实。
“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是一种选择。
欢笑与眼泪,激情与梦想,光荣与苦难都将成为过去。
人生如戏,戏里的重头往往只是我们在无人之处的自言自语。
“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穿呀。”
《皇帝的新衣》里那个孩子的独白只有一句。
当神话和寓言破灭的时候,感谢先人发明了童话。
2001年12月10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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