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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经》298期:汪雪英《蝴蝶谷:一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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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12-6 19: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新诗经》是我国网络时代微博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入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降的所有优秀诗人,妄想把《新诗经》编辑成目前网络最重要的诗人档案。《新诗经》不只是为了经典,而是为了一个全民参与的盛典。榜单里亦不全是榜样,记载与见证于此,评说与取舍在人。《新诗经》分三个榜:致敬榜,封神榜,新锐榜,每日三个榜推三个诗人,2012年计推1000多个诗人,给中国诗人在微博来个集中的巡礼。
    ◎《新诗经》主页http://t.qq.com/ws782108107

#新诗经#《新诗经》297期:清荷铃子《金寨翠眉》。【简介】清荷铃子原名祁宏玲,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协签约作家。现居江苏连云港。有诗作发表在《诗刊》,《北京文学》,《星星》,《青年文学》,《散文诗》等报刊杂志。作品入选《中国年度诗歌》《中国年度散文诗》等多种选集。出版诗集《清荷铃子诗选》和散文诗集《豆娘》,其中诗集《清荷铃子诗选》入选江苏省作协2010年“壹丛书”文学工程。参加过江苏省第五届 “青创会”和第十二届散文诗笔会。





















【诗观】诗歌是我的宗教,我敬畏它像敬畏生命和神灵,并一辈子对它虔诚呵护


《绳子的两端》


它看不到绳子的一端
也不知道另一端通向哪里

一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
乐此不疲,它不能停下;它不能
轻易让肉身的沉重拉下悬崖

它爬得越快,身体就越轻
绳子也就越直,总以为

沿着开满花朵的小径,就可以
很快看见天堂的金色屋顶

一根绳子,让它走得越来越短
它不知道这样走下去

这根绳子的长度,就是它
生命的长度,弯回来

仿佛一个黑色的问号;垂下来
又成了一只蚂蚁登天的梯子



《金寨翠眉》


我常常把一杯金寨翠眉
当成缓解我欲望肿痛的良药
杯中的她,纤手提篮,霓裳滴水
在水浪中要向我诉说什么
任我托手沉思,任一曲
月光下的凤尾竹,环绕着我

80度的水恰好,她三浮三沉
仰面丰眉如娥,低首情丝万缕
轻轻摇动,杯中若风吹浪花
若细腰女子,水上缓行

她一定就是我前世的
娘子。仍忆及那年亭前
泪若荷瓣,我在一根绷紧的琴弦上
颤抖,直至晕厥
雨雾中,她曾亲手为我佩戴念珠
而我一直为人世所挽留。我知道
这一生,我舞着,只是一种命运
只是为了报答这前世的恩赐

而她舞着
仿佛我内心温暖的禅悟,仅仅是为了
让我与天堂接近。谢谢你
我前生的娘子,我只能给你80度的水
每一次,你将一颗佛心给我的时候
我就抛却了人世的烦与忧。与你共品的时刻
人间就是天堂




《石碾》


我看到稻谷,麦粒和花生
被脱去皮,碾成雪白的笑声
老牛抑扬顿挫的脚步
将落日的余晖弹成优美的弦乐

我突然想起,从前的茅草屋里
冰冷的石碾默不作声
父亲将愁绪扭结成长长的草绳
母亲抱着我
挨家挨户地寻找续命的粮食
后来,石碾像快乐的号角
父亲在一边加米推碾,母亲在另一边筛面
我时常在上面幸福地爬来爬去

然而父亲很快地远去了
石碾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孤独地躺在草丛孤独地经历风雨
很多人从它身边陌生地走过
我总是能从它满脸的斧凿和伤痕里
看到岁月的脚印

一个怀抱过女人和雪花的石碾
我总能从它沉默的低语里
听到父亲的声音





《筛沙子的女人》

她将沙土撒在倾斜的铁丝网筛子上
漏下的细沙,一会儿变成一座小沙丘
转眼间,变成房子
又变成大楼
她的头和脸躲在一条红毛巾里
她乐意
裹在这个严密的小世界中
仿佛维护了内心沙子一样的自尊

她拄着铁锨
用手背擦汗的姿势,很像我
家乡的张嫂、李婶、王姐
我很想走近她,与她打个招呼
但我明显感到那双犹疑的眼睛后面
有一颗左躲右闪的心

每一次,我都匆匆地
从她身边走过
其实,我同样害怕,被她窥视到我
那一份与她相同的酸和涩

2012 05 06




《被一条狗看到洗澡》



它看得出神,然后有点着急
待我将身体和灵魂洗得够彻底以后
也给它洗澡,刷牙
我并不担心它
向人类说什么
而是忧虑它
向另外的狗们说一些狗的话

事实上,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待我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
钉子一样,越钉越深的时候
它翘着小尾巴,白毛毛球一样跑来
轻轻地,小心细致地
舔着我的脚
我想
它一定发现了一种美



《时光的痕迹》


走在一条通向麦地的路上
两边是高大的杨树,风中
漂浮的白絮,仿佛漫天飞雪
小狗似乎看到了奇景
跑跑停停,
我也不得迈着时快时慢的步伐

此时的夕阳在路的尽头
越走越远,仿佛这条路就是它
留给我的一条时光缝隙
我与小狗,与更多看不见的人
在缝隙里拥挤着走过

有很多人,走到路的尽头
就消失在了那块麦地
消失了的那些人,在某个夜晚
将沿着月光返回村庄

我与小狗只是去麦地看看
看看就回来
虽然我不是农民,
但是也很关心粮食的长势




《七月七日晴》


一顶镶着蕾丝花边的太阳帽
躺在岸边的沙滩上,许久
无人认领。

老妇人在涛声中,轻轻
捡起它,像弯腰拾起一段逝去已久的梦
她缓缓地
走进海边青葱的小竹林
缓缓地,坐在木椅上。

远处,波光粼粼的浪一层层涌来
又一层层退去
沙滩上没有脚印,只有海浪的齿痕
“等我老了,就不再为此心碎”
莎拉.蒂斯代尔的《月色》又一次让她不安

起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除了海风
击打竹叶的沙沙声
她没有看到任何人
向这边走来,但她能感觉的到
一个人早已离开木椅
去了海边。




《你不让我喝酒也可以》


可以再喝一杯的,真的
脸发烫,脚步轻盈,也没问题
因为水晶,玫瑰和酒
我已经已经心怀万物,并且与万物同春

干了这杯酒,我就从青杏头摘下自己
释放出内心强大的慈悲和温暖
从此不再做良家妇女
更不去做那个遵规守矩的尼姑
要做就做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英雄

我要放弃我的宗教,诗歌
我要踏遍青山人未老,我要
满世界都是杏花村
每条小路都有个骑牛的牧童

你不让我喝酒也可以,那就请你
把汾河边的白马都给我牵回来



《除了玫瑰汾酒,没有人懂得让我释放》


我的体内,注入了大量的水晶液体
我的内心开始变得澄澈透明
一杯玫瑰汾酒,像情人的眼睛
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玫瑰的芬芳从我肌肤的每个毛孔
向外弥漫
喝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
自己是酒,是玫瑰,还是一块水晶宝石
只觉得抬头仰望的远处,有奔涌的大江
东流且东逝
如果苦,就让它苦海无边
如果痛,就让它痛不欲生
但是它不苦,也不痛
而是一种生活的苦涩和甜蜜
波涛一样漫卷

我要的就是这曲度,这可口的绵软
和怡人的清香
它能让我快速的消失和遗忘
能让我醉,但不致于碎
只觉得自己就是一杯高脚杯酒
里面倾斜着我的人生

我的月色已经走远了,黄金翠钻也比不上
一杯汾酒给我的深情
因为除了它,没有人再会让我
释放体内那股沉积了许久的香


2012 05 10



《在莲心湖边》

这里,湖水安静,微波涟漪
我无法看清前面的路
我像白云落下的一尾羽
世界在我面前晃动着虚无和飘渺
我很轻,触不到任何东西
时光赐予岸边一阵柔软的沉默
和迟缓的钟声

不安分的垂柳,鞭打着暮色里的陀螺
向黑暗的深处旋转而去
生活的旋涡即将形成,我认定
那是一个吞噬心灵的深渊
一面渐渐模糊的镜子
在这里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现在,我被搁在潮湿的夜里
被痛苦挤进一阵风声
没有阳光,没有火,没有雨
灵魂和身体只能慢慢地腐烂掉
或许,我应该接受一次闪电
释放出体内所有的磷火,才能
在一块石头上找到归宿

2012 04 21




《流水》  

那时有桃花,杏花,梨花
相继轻轻飘落
那时母亲三十八岁
流水沉默

而低缓地流淌
月光俯下身子,弯曲着
像一条蛇
穿过我的身体,和灵魂

我祈求:父亲
随着流水,从天上回来
看见母亲夜半醒来
那翻来覆去的疼痛和呻吟
如一朵碎裂的浪花

我祈求:流水
经过父亲栽种的杏树林
经过我这一小块悲伤的领地



《幻觉》


梅,梅——
这样叫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棵梅树下
娇羞欲滴的梅花,如我
欲说还休的春事

我可以这样问梅
被蜜蜂蛰了耳朵,疼吗?
被月光吻了眼睛,痒吗?
被风松开衣带感觉慌张吗?

雪,已在远处融化
有人,正穿越梅林
我的裙裾开始随风摆动
梅,快停下你的舞步
稳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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