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旭陞 于 2012-1-6 09:38 编辑
旭陞,原名刘旭森,出生于呼和浩特武川县。现居赤峰市,红山诗社成员,诗人。 联系电话:15847499592 联系地址:赤峰市红山区长青街中段天长地久宾馆三楼 白·林·夕 旭陞 一束一束穿黑色礼服的烟囱站在了这地上 像是在参加一个祭奠的仪式把语言折磨成了黑暗 人们双手合十配合着虔诚的咳嗽祈祷 陈旧摆钟在心脏了找到了一条通途 不明国籍的风作为一种联络死亡的表情在啼哭里滴水未沾 五光十色的影子被重叠 堆压 遗弃 最后焚毁 包括精雕细琢的嘴巴 对一无所知的渴望使雪出现了裂痕像午日下猫的眼睛 一只蚊子逝去后的一滴泪落在了我的眼前 像营养不足的太阳一般惨白闪着鳞光 冰中 旭陞 冰中延续的岁月迷失了生命的呵护 嬉戏 如同纸叠的白鸽成队的飞进水底仰望 船只和温度不断占领着和平的盲点 远道而来的只是一个细节 灵魂是对接下一秒的裂痕之处 冷漠愈合冷漠 一条鱼被缰绳狠狠的勒住 保持了流线型的痛苦 不算太坏 旭陞 椅子斜着腿蹬倒了世界 就一根扁担来说 被屠杀了 一颗牙齿躲进了石中 发誓啃咬岁月 这不算太坏 太阳在北方喊响了号子 从今往前 旭陞 温度五十度的化石变卖了灵魂 活着永恒 蜜蜂用尾针掀开了躲藏的腐烂 一次月食被顶礼膜拜了千年 密度在水里叹不出惊讶 就像青蛙跳进了井底 再一次发问成为未来某一刻的掌声 不同于这条树 躺进了棺材 诞生 旭陞 乘电梯逃跑到海平面以上 另一个似乎被留下 医生也可能会留下某个一生 拎着微笑,把某些影子装进瓶中 在其他的天空里,飘舞 大雪中暴露的石头预示了结局 画布里勾勒苍老的日子 梦,在阳光依然保持的状态中 撕碎了一生的绸缎 伤口和妨碍是一次诞生 真理在考古学家的手中打造一新 第二步 旭陞 抓紧没过台阶的雨水跑上头顶描摹水滴的魔咒, 邹成一团的眼光挤压着翻白的鱼苗游向天河, 路过城市的边缘突然被树下泥泞的蝌蚪吓呆, 雨仍旧落在新鲜的衣服上神秘的绘制出一幅幅什么, 车从我的眼前冲进了另一个世界不忘扶起泥水朝我道别, 紧张的回头一瞥没有看到我来时的花园混混沌沌前行, 水渐渐蚕食着我的身体感觉着我融化向下水道口的惊恐, 街道的商铺张着空洞的嘴巴等待着幸存者自投罗网, 高高的楼宇配合着流水让人充满了脚步的希望, 轻轻一拧手把绕开高楼避过街道恍惚逃窜。 冬天 旭陞
寒冷 准时的僵住了 赤峰的
水泥路
衣服 僵住了 我的身体
但是
我为什么如此怀念寒冷呢?
父亲 冰凉的双手 还带着厚厚的茧子
常常把我的背激的很疼
我走不出这个冬天 一想起
父母艰难的咀嚼着生活的每一天
我就不想走出这个冬天
让我的泪 能僵在我的脸上
像镜子吧!
看一看我的早已不疼的背
好让我能回想
父亲的双手
冬天
旭陞
我正在黑暗中 欢喜 跳舞 东方 竟然泛白 我 怒视东方 最终,我们都把脸憋得通红 但我还是胜利者 他带着所有的对抗逃跑了 包括 风 我又欢喜 跳舞 我 又 怒视 我的黑暗 离我而去了 终于 我被激怒了 我要释放所有的寒冷 冰封所有的 光明 一串脚印的背后,地面 悄悄的 与光明接头 画 像 旭陞 满是陈年的皱纹,横在脸上, 灰黄的颜色,粗糙的双颊。 叼着早已熄掉的旱烟袋在嘴里, 黑灰的颜色,光洁的烟杆。 舒服的盘坐在靠窗的炕头, 更像是一尊雕像。 聚精会神地向着窗口,望 望 空空旷旷,长了杂草的院落, 关闭不严的院门。 望 村里唯一的一条 出村的山路 火 旭陞 一次又一次的 翻腾 怒号 噼噼啪啪的 撕裂着内心的伤痛 总想冲向天空 总是倒在灰尘之中 总想触摸远方 总是被黑暗烫伤 这漫天的黑暗 哪里才是边际 这窒息的空间里 我只能看得到 永远够不着的 星星 我在与这 庞大的黑暗 决斗 我在用我的身体 冲击着 当光明到来之时 可否 让我的遗骸 随风飞舞 飘落在更加广阔的天地之间 当 下一个 黑暗来临之际 我 将点燃所有的力量 撕碎 一切黑暗 枯 树 旭陞 村头的枯树,常被挂满了各色的枝叶, 替孩子们挡住一片蓝天。 替炊烟、羊群、村民充当着路标。 春天很快的走过, 枯树变得光秃秃的。 送走一茬又一茬的孩子, 为尘烟、群羊、行人充当着路标。 春天始终没有再来, 枯树的村庄变的光秃秃的。 院子长了草、锁头生了锈, 枯树和村庄一起都光秃秃的。 那天夜里, 村头的枯树生了根。 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光秃秃的,没有枝叶。 乞者 旭陞 喧闹的眼球游动着只有7秒钟记忆的一条拾荒的鱼, 痴呆收集晾晒每一张与自己无关的彩色画面。 缤纷的嘴角挂满一丝丝晶莹的思念银丝一般缠绕全身, 在手掌上绘制命运的地图布满咒语。 沉默的耳朵坐在一段风道畅通的光阴里怀念, 从来没有过那一个人的另一段光阴快步潜逃。 独一的解脱妙不可言的成了无二的轮回, 旋转木马的理想永远追求着太近的前一秒的回忆。 爱情能吸食灵魂和遗忘的美好可怜着人的头颅, 你加我不等于我们的证书上爬满了野蛮和腐烂。 点穴用了一个世界的一秒钟脆弱的头发大笑, 不可能再勇敢看到落叶诉说秋思耗费余生解穴。 青石 旭陞 青石决定钻进的像饿了一旬的山中成为了书 爆炸的荣耀是无数闪光灯的光芒翻阅、展示,金子的 发现 考古学家们把山中的鬼魅洗在了胶片上,顺手抓住 受害者激动时的一次转动 惊飞的鸟妨碍了青石的思考,坠入了思考 是诞生,还是真理 被时光撕碎的夜幕重新遮在雨的侧面 若是就范,将永运接受光的眷顾 显然这光是吃了激素才明亮的 老师或许能解释影子为什么总是会模仿每一次动静 青石得了遗忘症,在五光十色的山中被精神病 所有的词滑出了字典 千万别关灯,金子的光芒会照亮圣者熟知途径的钥匙 打开命运之门的集结都有了重生的 信仰 苍翠的母语和奇异的乡愁垂死像被供奉在冰箱里的金鱼 山的故事里青石用坚硬饮水,包括 黎明 最终的披头散发保存着许多春装,和 温柔歌声 煮熟的种子避开了战乱也绕过了矿层 同时被煮熟的还有历史,人们聚集围绕着 取暖和获得回溯源头的触手 岩画拥抱着的手指或耻骨受到了发掘 仅是最后一步被拒之门外 汇入到发展中 大海被毁了一面镜子,船四面八方的来到这里追逐,带着灯 兴奋的享受着迷失方向 躲进爆炸中心的,蚂蚁进行着神秘的运算,结果 是一个夸大的永远敲打的垂死的事实 风从峭壁的手中夺走了琴键,展开 包含回声的对称狂想曲,阴险的哀鸣 这与海底隐藏的古堡成为了对映 割裂的不仅是思念还有来自八月的旅行册 同谋者在博物馆大厅里成为棋盘上交叉走动的 基本上是这样形容的,交叉走动的游客 青石再一次感觉到激情的突然降临 这是秘密进行的,低音似乎代表着疼痛,琴弦 访问着他的心灵 关于永恒出租的事情我们要与长跑者谈谈 因为他们似乎穿越过死城并且分享过美酒 他们把羊逗笑了 青石回忆起了如山火喷发的谣言 以雾为衣的罪行迎向风的归路,在桌下 商讨着察看眼睛 有一颗瓶子被喂饱之后开始报复年轻 疲倦的愤怒抵达了山巅 有一次问到出发的意义,火光就 羞惭的大声叫喊,后来 又抽泣,再后来 一切都被遗忘了 青石此刻才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 人类会提炼出害虫的概念,还要 树立几个典型 时间是从某些匿名的人消失在地平线计算的 影子在镜子里嚎啕大哭, 青石几近怀疑那些长出修长棱角的怪影会是 记忆里几度回首的自己 青石追问了一只轮子,但还是 没有证据 梦无 终于停歇的创造使青石在人类间一刻不停的奔袭 另外一层原因是,狗在向着极光 狂吠 汽油在开联欢,所有的汽车在太阳的长波里 搅乱为远航人树立的塔灯,他们 忘记了塔灯 翻飞的牙齿救起了升起的法律 风景早被因为孤独而押韵的创造肢解 钟声被写了下来 还有什么,青石分不清亮或暗 玻璃上的大笑有 完整的特权 电梯下降中处于一片黑暗,适应 地狱的温度,被自然 辞退的青石还从未午睡 追寻爱情的一只鸟长出了朝阳和憧憬,这还 没有到尽头,因为 还没有伤痛 必要的关怀,开花和开花 开花 钟表为何准时? 化石里有燃烧的火焰,多少客人 曾经在战争中靠它取暖 药剂师打翻的配方,与升起的月亮,合成 毒药,这时间永远 不会冷场 背景需要从新定做,像叛逃者的秘密 返回山中的通途 某些意义会像翻飞的文字,不会拥有 任何消息,只是 寂静中的看客,一连串失败的看台 在一次酒精宴会的高潮中 积雪,空灵,愁容 离你最近的是意志坚定的山鼠和黑暗 青石平坦的回忆中,曾经似乎高大和固执 曾经撞上过更高的山, 只是 守村的黑狗 旭陞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从前在村里,人们都很害怕它。 谁家小孩子哭,吓唬说: “看被黑狗听见了,跑来咬人。”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曾经在夜里,追着一辆摩托车跑了。 人们闲聊说,被狗贩子弄了。 黑狗回来几天后,公安局送来丢了的绵羊。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那天失踪了,主人要举家去城里了。 城里的人多,营生也多,钱好挣, 城里不需要黑狗,主人没有等,上车走了。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没有人想知道它去了哪里,村里的白天现在也很安静。 年轻的都进城了,剩下的都是老的走不了的,小的走不了的,看村的。 黑狗在的村子西头,没有一个人在那住了。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打那以后,连叫声都没有了,连摇尾巴都不会了。 听说,天色一晚就没人再去西头了, 整个村子的西头不用人看着,安静得吓人。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黑狗, 被发现时,皮都坏了,眼睛塌陷着 好像还望着。 全身干瘪着,脑袋冲着门口,风一吹就晃一晃, 狗窝就剩了墙还立着,狗盆被塌了的窝压住了。 这条老死在窝中的老狗, 被扔在了屋后的粪坑里,一撇就扔了。 今年主人回家过年,买了好多烟火鞭炮, 村里人都说,年三十放鞭炮不能听狗叫,不吉利。 谁令 旭陞 遮阳伞和潮虫互相祭奠 警笛与烟卷相安无事 调整后的影子为生存预设了坡度 战栗的桥保持着登陆时的动作 和发胖的声音夹在入睡的车中 一个陌生人和死神交换眼神 借助于人人皆知的密谋
走不进自己的归宿 图书馆 旭陞 石头又醒了 图书馆里散步的老鼠 像醉鬼盯住了一条摇晃的路 墙上的钟表里充满了诡异 翻落的字符总想激起地上的一些尘土 没有暴风雨的一生 被古老的文明回收 蚯蚓在地下恋爱了 空气堵死了每一道门的钥匙孔 失眠的石头一直在思考: 纪念日很重要 拖布 旭陞 拖布看了一眼满是补丁的世界 就去了明年 影子像树一样穿过装满烟囱的荒原 一些因为孤独来排队的人跺着脚 最后一次涨潮据说是太阳黑子的原因 恍然大悟就披起了各自的孤独 拖布的一生像拔掉牙的野猫 又像爬出束缚的晨辉 总之当落叶吵嚷、翻滚、变白 再托不起脚印的时候 愧疚像瘦鱼爬上了灯塔 望 乡 旭陞 遥遥欲坠 红日 向着 思念的地方 沉默 父亲 独酌 一缕一缕 烟雾 遮住 灰黄的面庞 望着 月亮升起的地方 沉默 独酌 思念 远方的儿子 母亲 翻炒 翻炒着一道菜 圆月下 团聚 圆圆的 满满的 盘 远方的儿子 喜欢吃 兄弟 怎样 也许 寂寞、无趣 一定 寂寞、无趣 向西 伫立 摇摇欲坠 红日 坠落向 家乡红日 融化了 在西边柔软的云彩里 在西边温暖的家乡 在西边,深深地思念里 2010-9-22 赤峰 窝巢 ——托马斯诗歌品鉴研讨会后,恰逢房屋到期,恭喜! 旭陞 堕雪的雷中,绵羊似乎仍然在打坐, 贪婪与残暴,我用自身的忏悔祈祷狼群 享用一片茁壮的青草。 盘根蛛网的黑暗中,虫庆祝着 庆祝主宰着世界。 假如一朵狼粪之间挤出一片绿色, 请忠告羊:这也是陷阱! 无题 旭陞 他从前是一位诗人 在他的诗稿上不停的摩挲着他的人生 最终的诗稿是一张白纸 从前诗人的一只鸟 因为贫穷 来和去 诗人的胸前 胸前挂着一副擦拭明亮的黑色墨镜 希望 旭陞 黑夜上 影子点燃浪花 轻轻的弹奏私语里的痕迹 偶尔间记起明年的一个容颜 月啊,收买了 青春、自由和夜 黑在包容中安静的撕扯着灯光 像大雨中的母亲朝向的坚定 这 古老的故事 晕眩在桌脚里 又一次 目光被第一千次捏碎 也要坚强的向明年的拨通电话 下水井 旭陞 我由站着俯视它变成了蹲下来仰视 路上的人们犹如羊群一般跟随着还没有升起的太阳 天哪! 那些被霓虹灯染成各自理想的人们正朝着这口井而来 像余辉下的鸡群和赤日下的泥潭 我也曾日日夜夜浸渍在这水沟中 摩挲着我的人生 爬出来去欣慰着岁月的光鲜 犹如漂浮的朽木俯视着鱼群赞美着自己的嫩枝绿叶 声音忽然,低而沉,这下水井 长大了 一整年 旭陞 书堆里的电话铃响了整整一年 要感受牵挂就只能到明年的冬天 春天里落下的雨点不顾一切的冻结在冬日 主观的轮回 全城都充满垃圾和个人的尘灰 整整一年 瞥见左边像是人生把黑发疏成白发 或是本就没有黑发,只是我年轻的莽撞 或是我本未年轻过 若我果真已老,我将如何听的清 一生的电话 罪人 旭陞 整齐三天,道观指示装饰威武庄严 疲倦、欣慰、道长,三人行的历史 被夕阳裹走的还不只是驼队 “老爷们”的眼睛里似乎偷了金子般飘忽 道长需要做到被万人敬仰时的镇定 再出一本《成功之“道”》 成功的修为和道者的佳境 神秘、隐蔽 是否能有一修行击破时空 或是填饱无知 请寻找一种力量追悔满足 正像破碎中能装载 罪恶 油灯 旭陞 不知从何处到来? 也不知要何时离去。 总之,我的眼睛被蒙住了,透不进一粒光。 噼噼啪啪!折断了自己的胫骨, 我看到了你的血肉模糊。 渍满了油污的身体和满是臭味的血液。 祖父的烟圈,和狼的故事, 能为你消除疼痛。 我的屏气凝神, 使你的折断更加清脆, 像珍珠落地一样美妙。 不敢触碰你的发梢, 那里是你去往天国的通途。 不愿抚摸你的身体, 你的血,已经清洗了全身。 我悄悄地对你说, “你能让我睁开眼睛!” 你便,摇摇晃晃的 去了天国。 只如初见 旭陞 只如初见 时间已经太老 爬不上那遥远的高山 记忆也已经太老 搬不起一滴泪珠 我 也太老了 感受着你的清香、甜美 路过我的眼前 感受着我的江山 我的一生 那么遥远的来 去的却那么坚决 只如初见 便领走了我的江山 我的时间和记忆 只留下一副空囊 作为初见之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