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从天幕中降临,遮住了小村,小村变成了长着一对黑翅膀的精灵。
-- 题记
一
子夜的小村,是最适合偷情的小村。
你看,那个手提酒瓶的酒鬼,敲开了寡妇的门。
那只看门狗,汪汪叫了两声,也只顾摇着尾巴去会自己的情人。
这世界你永远无法明白,在这夜色掩盖下的欲望中,到底是女人勾引了男人,还是男人勾引了女人。
肉与钱的交易,期货两清。
二
子夜,小村的田野,最适合老鼠的出没。
怀抱五谷沉睡的田野,变成它们驰骋奔跑的沙场。
婆娑的树影,在偷窥小村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十五只老鼠中,有九只变成了苍鹰。其它八只,滚着南瓜车回到家里去繁育后代。
三
子夜,总是喜欢与孤独相伴。
孤独举着一万盞灯火,想把长着黑翅膀的小村照亮。
抬着众神,走向黎明。
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就开在寂寞的头颅上。
四
日子用一天,时光便短一寸。
我在北方的小村,我自己的故乡。
以一枚叶子的姿态,没落泥土之中。
让爱情开花,让幸福开花。
让故乡的麦子,喂饱我饥饿的肚皮和爱情。
子夜的小村
文/清荷诗语
一
村庄田野里的一粒豆夹在梦中伤心哭泣。忧伤的月光本想来安慰一下伤心的豆夹,可才刚刚张开口,咸咸的泪珠就落进了一朵花儿的花蕊里。
村庄后面那座正在建造高楼的搅拌机声,让村庄的一些动词和名词瘦了又瘦,失去了它原有的活力和优美。
那对屋檐下失眠的燕子在窃窃私语:河流里流淌的不再是清水,田野变成了水泥地,下一步,我们应该搬家到哪里?
二
在黎明没有到来之前,母亲一直在暗夜里叹息。这叹息声沉重到足可以把一粒挂在窗前的月光砸碎。
父亲把手里那把生锈的镰刀看了又看,这最后一场春雨,并没有让长在田野里的麦粒饱满。城市张着大嘴,就吞没了村庄的静逸。
从此以后,这村庄是不是就要繁华似锦,灯红酒绿?
三
此时,我的诗歌变成了一位得道高僧,双手合十,参禅悟道,可却也无法悟出这土地背叛的秘密。如麦子的锋芒永远无法刺破夜色的黑。
如果做不成得道高僧,那就做一个江洋大盗吧,用一块石头把梦砸出一个大洞,用诗歌的手伸进梦之洞,把村庄的寂寞、恐怖和惊慌掏空,还它原有的美丽。
田野还是田野,绿地还是绿地。妈妈站在自己家的责任田里,任风把她的长发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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