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埙羽 于 2017-4-8 05:40 编辑
2016年再版《一个语言梦游者的呓语》散文诗集第6页：“童话大鸟”一文 修订稿）
童话：大鸟
■程洪飞
窗子打开了？你看，上弦月！挂在上弦月的几粒星，被晚风吹的摇摇晃晃。窗打开了，那就好，答应今夜叼你走的，叼着你把你扔进梦里。昨夜大鸟回家的时候，你说：大鸟你先飞走，我不关窗，窗内的小光亮照着你回家。在即将飞去的那一刻，你摊开掌对大鸟说：很久没有捉到萤火虫了，掌上就这几粒，小光亮，今夜你们随大鸟飞走，路黑，为大鸟照路。萤火虫在大鸟额前飞，有时绕到尾后。回家路上，一路的大翅小翅，簌簌依依，翻飞的翅影里萤光缠绕。山峦。黑松林。大鸟住的地方。大鸟到家了。大鸟的家，四围荒野，坐进黑夜中的群山孤寂依旧。穿过黑松林的泉，漫起黑色水声，摇开一水松木香味，荡荡漾漾，如同往日夜夜企图淹埋大鸟。夜深了，飞了几千里的路程，萤火虫睡的深了。梦的深处，它们光亮丛生，星星点点溅了远去。混混沌沌的夜晚，萤火虫梦中也没忘记为大鸟制造光亮。今夜喊不醒。大声喊过。它们也许一觉睡进深秋。可是围绕大鸟翅膀缠绕千匝的光亮，已然渗入羽毛根部。大鸟一旦拍动翅膀，光亮渗出，升起，弥漫。大鸟飞向天空，天空明澈。落在荒原，荒原印下大鸟光亮的趾迹。大鸟，你是天然造出来的，所以才通灵吗？不是，大鸟是你造出来的。不论远在天涯海角，一到夜晚，你造出的大鸟会再飞回来守着你的窗口。在你睡熟的时候，大鸟会对着窗内轻轻拍打几声翅膀。多迷人，窗口守着一个大鸟。窗外是星空。几声翅声，一阵风吹过，三二粒星从天幕垂挂风中，向窗内的你摇响铃铛。我也会飞啊，只是没有你快。大鸟，大鸟，你能不能每夜像童话一样叼着我飞？不再说了。窗子打开，萤火虫已然放飞，萤火照亮的夜空很远，广阔的天宇清澈明亮。大鸟今夜远去，可是仍然能听到有只远去的大鸟向我窗口飞来的翅声。
2017年4月8日宁国青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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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魏克
《童话：大鸟》第三稿：2014年4月5日。删。
窗子打开了么？你看，……广阔的天宇清澈明亮，今夜大鸟远去，可是仍然能听到有只远去的大鸟向我窗口飞来的翅声。
《童话：大鸟》第二稿，4月18日第二稿。删。
窗子打开了么？你看，上弦月！挂在上弦月的几粒星星，………你每夜像童话一样叼着我飞……
《童话：大鸟》
附原稿：
窗子打开了么？打开了！那就好。答应今夜叨你走的，叨着你把你扔进梦里。我也会飞啊，只是没有你快。你看，上弦月！我这里看不到。昨夜你放飞为大鸟照路的萤火虫，也在亮！这里是荒野，大鸟住的地方。我都没有见过萤火虫了。一到夏夜，我们这里到处飞着萤火虫，它的光是绿的。萤火虫有时老死了，它光不死。一到夜晚，会看见它躺在草丛中发光的尸体；绿萤萤的光堆起一座坟茔。大鸟，你是天然造出来的，所以才通灵吗？不是的，我是你造出来的大鸟。——啊？一到夜晚，它守着你的窗口，有时候，轻轻地拍打二声翅膀。多迷人，窗口守着一个大鸟，窗外是星空，一阵风吹过，有一二粒星从天幕中垂挂下来，向窗内的你摇响铃铛。大鸟，你像童话一样。（2012年4月15日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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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5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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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17 01: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