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智文 于 2013-9-1 08:07 编辑
笛
总能在你的高音区里,听到鹰的鸣唱,就像大漠里竖起的孤烟。
总能在你的悠长里,听到太阳的歌声,就像长河上喷薄的日出。
或许,鹰是孤寂的,它需要尖利。“草浅鹰眼疾”,该是一种状态,如笛子共振出杀气。
也或许,太阳是圆满的,它需要释放。“日出江花红胜火”,该是一种境界,如笛子和谐出繁盛。
一竹在手,只需灌注入气息,只需十指弄巧,音域便是世界!
“空穴来风”,空是情感,穴是操持,有风就是有度,度音度惑。
有闻者,自是有禅。佛曰:“不可说”... ...
箫
许是因为喜竹,所以痴爱箫音。虽然笛子也是竹制,但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它的高亢与张扬。
一直都弄不明白,箫,在那么刚正的身体里是这样共鸣出那低吟,委婉,深沉而又哀怨的声音来的。所以,就这样一直在听,一直在喜欢。
听箫的低吟,我会把自己置身于滔滔的竹海之中,与那些翠竹对话。倾听它们在风中的吟唱,也倾听它们在雨中的倾诉。
听箫的深沉,我会把自己幻化为绵长的竹根,那是土壤里最为活跃的精灵。因为深沉而汲取,因为汲取而勃发。你不见那雨后的春笋么?那就是深沉后的激越。
听箫的委婉,我会想像那一丝一缕纤细的竹丝,它们把自己与伙伴紧密的结合起来,给了竹身刚正与不阿,即使是折了,也有丝丝缕缕的连接。
自然,我也听箫的哀怨,但那哀怨更多的是倾诉,包容与理解。因为,竹心是空的,才会虚怀若谷,才会有空谷幽鸣,才可以空山鸟语。因为,那也是一种怀念与关切,是爱的吟诵。
就是因为这竹,因此而爱箫,也就是因为爱萧而更加喜爱那些成长着的竹子。也就时常倘佯于竹海而不能自拔,去听那些竹叶,竹身,竹根的声音,所以,也会经常忘记,自己是竹,还是是箫.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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